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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一会儿带人过来,看见江公子在这儿,我们还是赶紧跳黄河里洗澡去吧。” 宣君青小手抚着姜宁的后背,见他不抖了,双手捧着他的瘦得不成人形的脸,先安抚好他,“阿宁,姐姐现在有事要忙,你乖乖的喝完药睡觉好不好?姐姐明儿一定来看你。” 姜宁固执的摇头,漆黑的大眼睛,戒备的看着宣君青,“不要喝药。” 他不相信姐姐会来看他,会对他好。 “喝了药你才不会咳嗽,才不会难受。” “不要。” 姜宁从她怀里挣扎出来,缩进被子里,只冒出个后脑勺对着她,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要喝药。” 宣君青心中叹息,姐弟之间的芥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除的。 她拍了拍少年后背,“好,先不喝药,你乖乖睡觉。” 被子里没了动静,少年趴着身子,瘦得没有肉的小脸颊泛着淡淡的绯红。 宣君青满眼爱怜的看了他一会儿,才起身,“胭脂,我记得你力气很大。” 胭脂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,扬起下巴,“还凑合。” 宣君青莞尔一笑,“汴京闺秀都骂我伯府二房是一介武夫,养出的女儿也是五大三粗的泼妇,我们不能让她们失望对不对?” 胭脂努了努嘴,“姑娘才不是五大三粗呢,明明比她们都好看多了!” 宣君青摇摇头,笑得无奈,“来吧,帮你家姑娘个忙,成了,以后赏你个诰命夫人当当。” 胭脂不是很愿意当什么诰命夫人。 她的梦想就是一辈子跟着姑娘。 姑娘嫁人,她就跟着一起嫁过去,给姑娘当牛做马。 “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,开干!” 主仆两个自顾自忙去。 直到房门一关。 屋内床头的被子微微一动,一颗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,漆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,细细呢喃,“姐姐真的会爱阿宁?” …… 忙活了大半夜。 宣君青总算能回自己院儿里歇了口气。 伯府又亮起灯笼热闹了一段时间。 胭脂出去探风,回来的时候笑盈盈的,“姑娘猜得不错,大夫人果然带着好乌泱泱一群人去沐风斋看咱们宁哥儿,结果宁哥儿睡了,屋里屋外没有丫鬟婆子伺候,自然也没有看到她们想要抓奸的江公子,大夫人那个脸啊,气得都绿了,现下回大房的院儿里去了。” 宣君青睡不着,被折磨惨死,再重新活一次,放谁身上都睡不着。 她燃了盏灯,端正身子,坐在书案前,执起毛笔,铺开一张白纸,写字。 “姑娘写的什么?”胭脂凑过去,一脸好奇,落了回水,姑娘竟会写字了,赶明儿她也跳一回河去。 宣君青怔怔的盯着那诗,苦笑一声,幽幽念道,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” 胭脂对自家姑娘越发崇拜,自然是无脑吹,“奴婢虽不认字,但姑娘写的真好看。” “不识字不要紧,紧要的是,身为女子,不能随便爱上一个人,若那个人是错的,这份爱便是错,一处错处处错,到头来,只会叫人肝肠寸断,生不如死。”宣君青笑了笑,把那张纸递给她,“胭脂,拿去烧了吧。” 胭脂怔怔,“姑娘爱过人吗?说得头头是道的,感觉像是被什么坏男人欺负过一样。” 可能姑娘明明还没嫁过人啊,哪儿来的这么多感慨呢。 宣君青吸了吸鼻子,心尖泛起一阵尖锐的疼。 她足足默了数息,垂下长睫,将所有情绪掩藏住,掷地有声道,“没有,以后也绝不会有。” 胭脂被自家姑娘眼里的冷意吓得不敢说话。 乖巧的抱着那张纸出门去销毁证据。 隆冬腊月的天,寒风簌簌,屋外雪下得很大,除了那树梅花,其他枝丫光秃秃的。 胭脂左右反复盯着这首诗,还是觉得姑娘写得很好。 她不忍心烧了,取了花锄,走到院中梅花树下,挖了个土坑,将它埋进土里。 随后起身回自己的屋子睡觉去。 待她走后,暮雪斋墙头一道黑影蓦的动了动,抖落了一身白茫茫的雪。 “世子爷,大晚上的,我们到东平伯府,翻墙窥美人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 第10章 祠堂一幕 赵知宁眯了眯极修长的一双凤眸,视线落在轩窗内那女子婀娜的身影上。 她与婢女的一字一句,皆入他耳。 平淡无波的一段话,却能让人感觉出她无尽压抑的痛苦。 她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,却少年老成得像是历经了无数人世风霜,让他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忍不住想窥探她内心一二。 怀安仰起头,“世子爷?” 赵知宁拍了拍肩头的雪,颀长身影,飘然落地,“来看看人。” “世子爷看到了么?” “看到了。” “小公爷看的,是姜家二姑娘?” “嗯。” “小公爷瞧她做什么?她在汴京城中,名声很不好。” 赵知宁俊美的脸上淡淡的,莹白雪色衬得他俊脸冷白如玉,“还好,是个当妻子的好料。” 怀安愣住了。 寂冷的长街,主子背影高冷淡漠,这还是经过那件事之后,主子头一回对一个女子动了娶妻的念头。 啊! 他没听错吧! …… 翌日醒来,一睁眼,天刚擦亮。 红漆窗外,雕花窗棂上好似闪过一双眼睛。 宣君青蓦的睁开眼,坐了起来,“胭脂。” “姑娘,这么早你就醒了?离晨省还有一会儿呢,再睡会儿吧?”胭脂好一会儿才披着衣衫迷迷糊糊的走进内室。 宣君青怎么也睡不着了。 今日,她还有大事要做,便起身更衣,梳妆。 胭脂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看着自家姑娘自己给自己更衣束发,手脚麻利,动作熟练,一时懵了。 “姑娘,你什么时候学会挽发髻了?” 宣君青微微一笑,动作僵住,“你家姑娘天资聪颖,天天看你做这些,还学不会,那不是傻子是什么?” 胭脂秀眉皱紧,想着,从前,姑娘在汴京的外号,可不就是绣花枕头的傻子一个么。 她还待说什么,就见宣君青已经穿戴整齐。 “走吧,胭脂,祖母和大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呢。” “可姑娘,那江公子——” “别说话,听你姑娘的就行。” 胭脂急忙点点头,自下去换衣服。 又去取姑娘日常吃的养颜丸时,路过大房的时候,去了一趟伯爷宠妾赵姨娘的蒹葭苑。 卯时,主仆两走到永寿堂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。 暮雪斋距离永寿堂最远,以往,宣君青晨省每次都去得最晚,姜老夫人对她不满也在情理之中。 今日,宣君青特意早早的侯在了永寿堂,倒叫姜老夫人多看了她一眼。 “孙女给祖母请安。” “嗯,起来吧,今日怎么来这么早?”姜老夫人也觉得奇怪,想起昨晚刘氏说的中邪一事,看宣君青的目光也古怪起来。 宣君青咬了咬唇,面露哀愁,“孙女今年就快要及笄了,与永安侯府的婚事也到了快议亲的时候,孙女想着出嫁前,能陪着祖母,在祖母膝下尽孝也是好的。” 说到永安侯的婚事,姜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,到现在,她仍旧觉得宣君青难登大雅之堂,不如姜嘉能给姜家带来助益。 “难为你有这样的孝心。” “都是孙女应该的。”宣君青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道,“祖母,孙女今儿起得早,顺便去了一趟祠堂看望大姐姐,却看到大姐姐她——” 祖孙俩正说话,外头恰好一阵响动,又来了几个人。 宣君青笑意敛在嘴角,时间算得正好。 只见大房正妻刘氏脸色铁青,带着大房的几个侍妾,和大房的几个孩子们一齐走了进来。 看到低眉垂目的宣君青,她收起怒意,强颜欢笑的同姜老夫人行了个礼。 “给母亲请安。” 其他众人依次行礼。 姜老夫人扶着李妈妈的手坐到罗汉椅上,“阿吟,你刚说你在祠堂看见什么?” 宣君青故意露出一副担忧神色,紧张的看刘氏几眼,欲说不说的勾起她们的好奇心。 果然,在场所有人都向她看来,尤其大伯的几个侍妾,一个个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瞧着刘氏。 刘氏皱着眉,没什么耐心,“你这丫头快说啊,还等什么?” 宣君青抖了抖身子,假装害怕,唯唯诺诺道,“大夫人您不要凶我,我……我……” 这般表现,倒让刘氏觉得,宣君青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弄的宣君青,昨晚看来是她看岔了。 遂叹口气道,“祖母,嘉儿身子不好,怕是在祠堂一夜没睡好……” “是啊。”宣君青趁机接话,“我去看大姐姐的时候,发现她在祠堂昏倒了,我在门口怎么叫她,她都不理我。” 话音一落,刘氏顿时急了,“什么?” 她转过身,就对姜老夫人哭求道,“母亲,嘉儿身子弱,您是知道的,这……她都晕倒了,能让儿媳去看看她吗!那祠堂里又冷,又没人伺候,她从小就娇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