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州王崇抖音热文(梦想怦然)-苏平州王崇免费阅读全文《苏平州王崇》
「你想不想去看电影?」他问。 我说:「票给我,我把钱打给你。」 他面不改色:「我买了两张。」 「哦,那两张都给我,我喜欢宽敞的位置。」我硬声说,坚决不落入敌人色诱的圈套之中。 苏平州看着我,表情有点伤心,他张了张嘴,又张了张嘴。 最终轻声说:「好吧。」 他把票搁到了桌上,然后低头走了。 我望着他的背影。 不知道为什么,我虽然赢了,但是心中却有点堵堵的。 我摇摇头,努力清醒。 忽然,眼前一黑。 「老师!停电啦!」第一声响起,掀起了汹涌波澜。 「姐姐!我怕!怎么没电啦!」 「姐!!电电!怕怕!」 盛夏里,一群穿着裤衩的男生在走廊里窜来窜去,大声说「热热」「热热~」。 一声赛过一声,一声比一声凄惨。 我忍无可忍,打开门,却看见苏平州原路返回,站在办公室前。 苏平州望着我,我望着苏平州。 「明天和我出去玩,我帮你摆平。」 这厮竟然贼心不死! 我哼笑,打完电话,扬声冲楼道里的男生们说:「我叫电工啦,你们少安毋躁,马上就好。」 可是,人群静了一静后,反而更吵了。 有男生声嘶力竭地喊:「姐!宿管姐姐!我排位赛啊!顺风局!」 有人哭腔扯着嗓子:「老师!我!怕!黑!!!」 有人喊出了水牛音:「姐姐,快点来电!我要电!啊啊啊啊啊啊!」 有人顺口唱起了歌:「大家不要怕!我给大家唱歌!你是电,你是光,你是唯一的神话!」 练体育的,嗓子一个比一个大,跟唱山歌似的。 我张了张嘴,疲惫地说:「你们乖一点,我再想办法,行不行?」 那一边,体校几个大个子抱在一起,呜呜乱哭。 这一边,苏平州的脑袋顶在玻璃上,悠闲自在,转来转去。 我咬牙切齿:「说,什么办法?」 苏平州直起身:「其实,我是一个电工。」 「……」 我以为苏平州又在骗人。 没想到,他说的是真的。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电箱。 咬着手电筒,认真垂眼,打量上面的电线。 我看不懂他在捣鼓什么,只看到那只手。手指细长,力道稳,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白得像光。 我闭眼,心中骂了一句自己。 胡思乱想什么,是不是被苏平州传染了。 下一秒,苏平州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。 低沉,别有用意。 「来电了。」 骤然间,所有灯亮起。 如同烟花绽放到最鼎盛时,我的心竟然跟着「轰隆」了一声。 苏平州那张脸,也骤然明朗,他正盯着我,像是流光溢彩的玉珠般俊艳。 我竟然忘记了移开眼睛。 苏平州向来喜欢敛下眼睫,半阖着眼,说些怪里怪气、无伤大雅的话。 但如今,他的黑色瞳孔却不像往日那么平淡。 墨色深沉,带着股诚恳与认真。 他在毫无掩饰地、直白地看我。 「姐姐,来电了。」他说。 我有些慌乱地回答:「我知道。」 他笑了笑,耸肩道:「我说的是另一层意思。」 「来电了。」他轻轻重复,「我这句没说假话。」 什么另一层意思? 我对你来电了? 我莫名想到这句话,大声咳了一下。 望着这位浑不知觉,搅弄得别人心头一乱的罪魁祸首。 我心中摇摇头,对自己说:朋友,理智,他就是个厚脸皮的小混蛋。 8. 苏平州选的电影是恐怖片。 刚开演十分钟,乌拉乌拉死了一片人。 我们旁边坐了两对情侣。 一对情侣,男孩被女孩掐胳膊掐得甜蜜。 另一对情侣,男孩正小鸟依人地倒在女孩怀里。 我戳在两对之间,有点尴尬。 瞥眼一看,苏平州一米九的个子,同样杵得直直的,双手紧握。 照这厮平日里的个性,应该早黏黏糊糊凑过来,说电影里的男主角,肌肉没他好看。 我细细望去。 「你闭眼睛看电影?」我问。 苏平州在满影院的尖叫和枪声中,虚弱嘴硬:「美好的艺术……要用心灵去品味。」 我失笑。 我看着他,摇摇头。 电影院里声音吵嚷,影片中的鬼大杀四方,吱吱乱叫。 我说了一句话,他没听到。 我便凑近,贴着他的耳朵说:「等会鬼走了,我就叫你,你能看多少算多少,电影票别浪费了。」 苏平州紧紧闭着眼,点头。 慌里慌张的主角们终于找到了庇护所,男主和女主开始互诉衷肠。 我悄悄说:「睁眼。」 可是,苏平州却没有动。 我以为他没听到,只好又凑过去:「睁……」 两个字还没说全,他却倾身,睁开了眼。 我们俩挨得极近。 近到我能看到苏平州眼里反射出的荧幕碎光。 蓝白色的光是主角们亲吻的残影,在他眼珠中,如酒般回荡。 他的眼角轻轻弯起。 习惯了苏平州面无表情说怪话的模样后,这神情寡淡的脸上突然出现的笑意,简直如同骤雨初歇。 春意乍破天际。 轰隆雷鸣在我心中荡开。 在电影里男女主角拥吻作一团时,他却恰到好处,克制着退后,贴着椅背。 「谢谢。」 我捂住脸。 啊。 保持理智啊。 这人,实力恐怖如斯。 9. 看完电影回来时,我们刚好赶上了下班潮。 地铁上人挤人,苏平州拽住一个扶手,紧紧将我护在两臂之下,仔细隔绝开挤来的旁人。 人们摩肩擦踵。 苏平州个子高,我刚想盯着他,怕待会走丢,可却见他眉头一锁,正扭头看向旁边。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有个男人神色奇怪,紧张又兴奋,借着这股拥挤,正要把手往旁边女孩的屁股上蹭。 我皱眉,张嘴要制止。 苏平州却比我更快。 他长臂一伸,拍那男人的肩膀。 男人吓得颤抖。 苏平州面无表情:「这么喜欢摸别人?来,摸我,我屁股翘。」 哇,他比变态还变态。 但这一招精神攻击确实有效。 男人看着他的腱子肉,又想了想他不正常的话。 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。 苏平州摆摆手,冲和他道谢的女孩说不客气。 整个人云淡风轻,似乎压根不觉得做了什么见义勇为的厉害事。 我摸摸下巴,忽然意识到—— 其实,每一次苏平州的谎话都是为了帮别人。 帮室友护住小电锅。 帮舍长讨好宿管。 维护不认识的同学的面子。 以及,如今替女孩赶跑变态。 或许,苏平州并不完全是一个不要脸的小混蛋。 反而,他是个好人。 我忽然觉得心中一暖。 救命。 这小变态的野心谋划不会真的快要成功了吧。 10. 但我的「担忧」显然无用。 苏平州说他不干了。 401 的宿舍长失去了保护伞,多了几分无助,他缠着苏平州,走哪跟哪。 我在楼下,偶然听到他在走廊里的阵阵哀求。 不过传来的只言片语却实在有些奇怪: 「哥,你放弃吧,她只会拿你当舔狗。」 「她让我舔是给我面子,是我的荣幸。」 「哥,世界上越漂亮的女人越坏,越会骗人。」 「哦?骗人也是要花心思的,她骗我,代表她爱我。」 「哥!求求你,恢复纯粹的色诱关系吧,你现在是恋爱脑的行为啊!」 「我心甘情愿,你无须多言。」 …… 但最后几个字倒是清晰明了: 苏平州斩钉截铁:「我不干了,我不会再帮你讨好宿管了。」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。 忽然间,有点愣神。 苏平州似乎心意已决。 当晚,不得不去陪女朋友蹦迪的宿舍长神色灰败地走出门,吓得连看都不敢看我。 那我想,这应该是真的了。 苏平州不会再来找我了。 他不会再帮他的舍友了。 一切都结束了。 其实,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他,不管他有没有讨好我,我都会放宿舍长一马。 毕竟他们还年轻,总不能让人家趴在门外过夜吧。 但是,我那时怎么会没说呢。 我摇摇头,心中苦笑,或许是因为,即便我再怎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,但我仍然无法否认,他接近我,我很开心。 那……为什么会开心呢? 我强迫自己不去细想问题的答案。 那晚,我心不在焉地守着夜班。 办公室的窗前,没有了苏平州,看起来明明正常了许多,可却又总觉得空荡荡的。 不知过了多久。 我差点困到睡着,忽然听见锁住的门被人小心翼翼敲打着。 是宿舍长。 我看到满脸苦相害怕的他,叹了口气,刚想随口劝说两句就放他进来。 没想到他看着走过来的我,犹豫了一下。 然后颤抖而谄媚,认真而虔诚地在外面唱起了歌: 「世上只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像块宝。」 「宿管姐姐开开门,做牛做马要回报。」 我站在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