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上爆款小说(傅孜文容怡辰)讲的是什么-傅孜文容怡辰小说免费无弹窗在线阅读
自然连带着容怡辰也要对宝月上心,最后还是孙先生推来手底下铺子里的一名年轻管事。 容怡辰瞄了那憨厚的年轻人两眼,依稀有些印象,把宝月指过去:“就他了。” 容怡辰能看上的人不会差,傅孜文旁观了两日,也就放心把宝月嫁了。 宝月终于逃脱了容怡辰的魔咒,快快乐乐嫁了出去。 走的时候宝月来给傅孜文磕头,她坐在园子的石椅上,足尖踢着脚下的嫩草,脸上荡漾着清浅的微笑:“恭喜你啊,宝月,终于解脱了。” 宝月没有想到傅孜文会用解脱这个词。 那一瞬间宝月有种错觉,她家小姐的身体是自由的,心却已经睡在了一只鸟笼里。 江都的丧事办完,张圆和况学双双回到金陵。 况夫人经不住丧子之痛,卧病在床,巧儿只得留在江都照料病母,故而傅孜文和容怡辰往况府去时,只见到了况学和宁宁。 况家兄妹三人自小感情甚笃,经此一事,况学悲痛过甚,模样也有些憔悴,一双眼睛仍是红肿的。 况家的悲痛在于,谁也没有料想到一对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夫妻会有一个最不堪的结局。 席间况学也是提起张家:“张二哥是被仇家在水中害死的,此事已经报了江都府衙,请衙门里去查,张夫人经不住打击,也病倒在床,原先窈儿要随着圆哥到金陵,也不得不留下来照顾婆母,我和圆哥一道从江都回来,他比我更消沉,今日都还病着。” 听罢张家的事,众人都有些欷歔,只有容怡辰淡然些,慢悠悠喝了一盏茶。 回去的路上,傅孜文看着容怡辰:“谁会害张家二哥呢?不该在这时候” 她有种直觉,张优的死和况苑的死,是连在一起的。 “张优嚣张惯了,被人记恨也是常事。”他狭长的眼半垂着,有些漫不经心的凉薄,“小九何必惋惜这种人,早该死了,现在也不晚” 傅孜文把况学的话记在了心里,去天香阁的时候,请阮阮派个不相干的小厮,去看看张圆的病。 张圆是很好的人,他和曲池一样,自有几分赤忱。 张圆跟官署里告了假,正躺在床上休养,听说有人来访,把人唤进来,才知道是天香阁的阮阮姑娘遣来探病的人,送了些补品药材过来。 他唇角发白,面容憔悴,仍是撑着起来,将一包塞得鼓鼓囊囊的纸包塞给跑腿的小厮,请他带回去:“在下身子无碍,这是从江都家里带回来的土仪,些微心意,不成敬意,烦请帮忙捎回。” 傅孜文见到这样东西的时候,沉默了半晌。 那质朴又简单的纸包上没有任何字迹印记,但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,这是明辉庄出产的东西。 每年冬日农闲之时,明辉庄内的仆妇会开始忙碌,腌制盐齑,晾晒果脯鱼干,煎烘茶叶,这些东西,曲夫人从年节里开始分赠亲友,意味着明辉庄一年的收获和曲夫人一点世外桃源的心意。 曲夫人寄给曲池,曲池又转给张圆,最后到了她手上。给她的一点慰藉和心意么? 杨夫人和张圆找了曲池。 张圆说,要帮她离开容怡辰。 杨夫人说,若有什么难言之隐,尽管直言。 世事就如捉迷藏一样,你寻他躲,你藏他寻,没有一刻清闲的时候,也总是避不开。 以前她孤立无援的时候,心中却还有斗志,如今只想随遇而安,却突然涌现出盟友。 傅孜文把纸包带回了家中,悄悄藏了起来。 如若金陵还有一人惦记着张圆,那自然是芳儿。 她有美貌和手段,曲意逢迎,也有几分受宠,何况是上头没有主母约束,这阵子,正是枕上柔情蜜意的时候。 这么久了,张圆依旧毫无动静。 “你不救二姐姐了么?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受苦?”芳儿很是不解,“张大人,我偷偷通风报信,反倒害了自己,你们却无动于衷,你心中是如何想的?我记得,以前你是最赤忱热心的人。” 向来是民不跟官斗,一个御史,一个守备夫人,要针对一个没什么大背景的皇商,这太简单了,哪有滴水不露的生意人。 张圆的确有暗中去盘查容怡辰,他在金陵的各方进项,绝撑不起每日流水似的花销,漕河上的那几条标船,是容怡辰最大的买卖,张圆甚至暗中寻张优帮忙查市舶司内那几条船的关卡交税通文,可惜没有等到消息,二哥就不幸去世。 傅孜文拒绝他的援手,他挫上收挫,难免心灰意冷:“我听说她在容怡辰身边过得不错,也不需我援手,何须我帮忙。” 这世上的男人个个都是优柔寡断,芳儿冷笑道:“当年她拒绝大人的时候,也没有求大人帮忙。很多事情,不在于她如何想,而在于您如何想啊。” “大人可还记得那本说文解字的书?她爱惜大人送的新书,轻视家里的旧书,惹怒了容怡辰,这才有了后头的事,大人送什么不好,偏偏要送一本她已经有的书,难道不是想取代容怡辰在她心中的位置么,如今怎么反倒妇人之仁,畏手畏脚起来。” “我知道容怡辰哪儿有大问题。”她陪过的宾客里,都是盐院和漕运司的人,“大人可以查查我父亲的死因,他用漕船便利,倒卖盐引,暗贩私盐,随意一桩查出来,这都是要抄家连坐的死罪,到时候连二姐姐都逃脱不了。” 芳儿的软轿出了张家的大门。 傅孜文在天香阁内,天香阁内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香炉,积年累月浓香沉积到今日,有些昏昏沉沉的厚重感,湘娘子托傅孜文打理这些香炉,要将香炉的余烬都刮尽,换上新香,傅孜文请阮阮和几位花娘帮忙,一起在秦淮河边清理香炉。 以前醉香铺的香多是清浅甘甜的底味,如今多了一点缱绻婉转的余韵,容怡辰微能品咂出来:“有一点醉酒微醺之感。” “醉生梦死,正好相配。”她低头干活。 “你最早调的那方香,是我双十的生辰礼物。”容怡辰在她身边坐下,柔声道,“好些年过去了,我还记得那种香气。” “那时也只是胡闹,不作数的。” “我喜欢香橙的气味。”他偏首看她,“香橙、青荷、榴花、胭脂,甜食是小九的味道。” “我在小九心里,是什么气味?”他目光柔软。 浓茶、雷公藤、醇酒,汗水但她不会告诉他。 容怡辰也有叹气皱眉的时候。 起因只是供料库里的几项帛料采买,只是一点小事,但不知是打点不周还是得罪了什么人,一直勘合不过,足足拖了月余,再拖下去,耽误了兵部军甲缝制。 傅孜文见他有些心神不宁,问道:“要紧吗?” “不打紧。”他温声道,“我找人去打点。” 他和六部不少官员都走得亲近,交际广达,出手阔绰,人缘甚佳,常在天香阁宴请各部吏员,这些张圆都有耳闻,但设宴请到自己身上,那又是另一回事。 官场免不了应酬,他也是被上峰拉去,这日不知怎的,实在挣脱不开,只是没想到是在天香阁,更没想到是容怡辰。 落席的时候,张圆脸色铁青,容怡辰见他神色不豫,浅笑道:“第一次见,没成想御史大人是如此年轻有为,卓尔不凡,我当敬御史大人一杯。” 张圆板着脸,并没有给容怡辰这个面子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