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远(似水柔情)小说全文无删减版-主角为似水柔情的小说
“夫人,您怎么这么说自己。”谨烟不爱听这话。 “我这是有自知之明。” 见元卿月走,阿远来到院里散步。 恶心反胃的症状减轻后,她突然胃口大开,总是饿,吃饱了还想吃,稍稍管不住嘴就会撑着。 所以每次吃完饭,她都必须散散步消消食儿。 “夫人,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一碗山楂汤吧。” 木槿这么一说,阿远还真想吃点酸的了。 “好。” 见木槿这就要去,阿远喊了她一句,问:“你说了什么,那元姑娘听后就哭了?” 木槿微微弓腰,端着恭敬道:“奴婢只是传达主子的话,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主院。” 阿远呵了一声,这元卿月会怎么想,自然是想初一护都让其他女人住进来了,而她还只是个闲杂人等,这不就气哭了。 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会儿,阿远正想回屋,听到外面乱糟糟的,便让谨烟去看看怎么回事。 很快谨烟回来,脸色不大好的回道:“那位元姑娘撞墙了。” 第四十三章可能一尸两命 阿远皱紧眉头,元卿月会爱上初一护,她并不意外。 她曾是深闺娇养的官家小姐,家里突遭变故,为了能活下去,委身于初一护。 父母被斩首后,便觉这世上再无亲人,一人孤苦,只能依靠初一护。时日一长,便爱上了这个男人。 阿远只是没想到元卿月会爱的这么深,这么蠢,竟想独占这个男人。 上一世的自己,虽然也爱上了初一护,但从未奢求他爱上自己,更别说嫁给他,让他身边只有自己了。 爱就爱了,她从未说出口。 爱就爱了,她不图什么。 爱就爱了,但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错误,所以甘愿承担后果。 谨烟打听到,那元卿月回去后越哭越激动,非要立马见到初一护,而下人不敢去衙门传话,那元卿月一发狠就撞墙了,立时血花四溅,额头破了那么大一个血洞。 “初一护回来了吗?” “下人们去大理寺衙门禀报了。” 等到下午,木槿引着一人来了。 谨烟扶着阿远坐到罗汉床上,等那人进来,阿远一看,竟然是周礼怀。 周礼怀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,医术非常了得。 “三夫人,陆兄让在下来给您诊脉。” 这周礼怀穿着太医院的圆领碧色襕衫,头戴黑色濮头,皮肤很白,莹润如玉。他长得很幼,一笑两个酒窝,眼睛明亮,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。 然,他已经是太医院六品的医官了。 阿远见是他,忙站起身回礼。 “周公子,不敢劳驾您。” 周礼怀一笑,两个酒窝,特别可爱。 “不劳驾,不劳驾。” 周礼怀请阿远坐下,将脉枕放到条案上,请她伸出手来。阿远将手放上去,冲周礼怀欠了欠身。 周礼怀中指触脉,聚精凝神,另一只手下意识做出捋胡子的动作,但他根本没有胡子。 见此,阿远捂嘴笑了笑。 周礼怀察觉,尴尬的收回手,“我小时候看我爹每次给人诊脉都捋胡子,当时觉得这样很神奇,一个人偷偷学,后来就成了习惯,改都改不掉。不过等以后我留了胡子,也就不奇怪了。” 阿远默,周礼怀并没有活到留胡子的年纪。 “周公子,我会看面相,你信吗?” “啊?” 阿远装作神秘的打量着周礼怀的脸,道:“你印堂发黑,一个月内有性命之忧。” 周礼怀眨眨眼,“十个江湖算卦的,九个开口都是这句话。” “但我不收你钱。” “所以?” “所以我的话是可信的。” “那怎么破解?” “你是遇水成灾。”阿远掐指算了一下,“不会游泳?” “不会。” “那就去学,许能保命。” 上一世,周礼怀是淹死的,就在这个雨季到来时,为救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。 周礼怀见阿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并不像开玩笑,虽然这种事玄之又玄,但他还真有点信了。 他深吸一口,继续诊脉,好一会儿后,叹了口气:“你会看面相,那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命数?” 阿远笑,“我们只能给别人看凶吉,但看不到自己的。” 周礼怀叹了口气,“你中了白木之毒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如果执意生下这孩子,极大可能一尸两命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周礼怀迟疑了一下,“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帮你压制着毒素蔓延,是吧?” “是。” 周礼怀点头,“既然三夫人衡量过了,那在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。” 周礼怀走后,不多一下,初一护回来了。 他今天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锦袍,袖子处沾了一大片血迹。他脸色沉冷,应该是刚从元卿月那院过来。 “元姑娘怎么样了?” 初一护没理她,让木槿拿一套衣服来。 木槿拿来后,初一护让她放到衣架上,而后拉起阿远。 “你给我更衣。” 阿远只好照做,解扣子的时候,他环住了她的腰。 “周礼怀跟我说了你的情况。” “嗯,我没骗你吧?” 他让周礼怀给她诊脉,无非不信她。 初一护轻嗤,而后将阿远抱起来,放到床上,他再脱下外套,躺到另一侧,“陪我睡会儿。” “我该回府了。” “明天再回去。” “可……” “乖,闭嘴。” 阿远抿紧嘴巴,本来没睡意的,但刚躺一会儿就睡着了,这个阶段就是这样能吃能睡。 初一护这时睁开眼,转头看向阿远,脑海中浮现那人说的话。 “初一护,杀了她,我才能看到你的忠心。” 第四十四章从他刀下救人 这时玉莲在外面唤了一声。 “主子,元姑娘跪在外面,求见您一面。” 初一护一起身,阿远就醒了。 她悄摸来到窗子前,支开窗子往外看。但见那元卿月只着单衣跪在外面,头发披散着,额头包扎细布,还有一片血红渗出来。 见到初一护从正屋出来,元卿月忙跪爬过去,匍匐在他脚下。 “郎君,我错了,我不该闹,不该任性,求你别赶我走。往后你说什么,我都听,再也不敢违逆了,求你让我留下。”元卿月一边哭一边求道,纤细的身子颤抖着,娇弱的让人怜惜。 然初一护却没有,他垂眸看向元卿月,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,用一张惋惜的神色看着这张脸。 “你可以闹,可以不听话,唯独不该毁了这张脸。” 元卿月哭声一顿,继而摇头,“不,你对我那么好,陪我弹琴作画,给我一个人放烟花,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张脸,你是爱我的,一定是爱我的,对不对?” 初一护收回脚,冷淡道:“城郊有栋宅子,你若安分一些,可安度余生。 “不!”元卿月抱住初一护的腿,“郎君,你看看我,这只是一点小伤,等伤好了,血痂落了,容貌就会恢复如初。大夫说了,许只有一点点疤,不细看是看不到的。” “一点点疤?”初一护嗤笑,“难道我初一护会稀罕一件残次品?” “郎君……”元卿月看着初一护,任泪水无声落下,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般绝情的话,“你一向对我温柔疼宠,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……你不是他,对不对?” 初一护一脚踢开元卿月,“你该感激我给了你一条活路。” 元卿月闭了闭眼睛,继而笑了起来,先是小声的,再笑出了声,而后笑得前仰后合。 “我元卿月,容色倾城,琴棋书画样样惊绝,曾得多少世家公子倾慕,到底哪里不如她!”她说着从身后地上拿起一幅画轴,当着初一护面打开。 正是初一护为小金妃画的那幅,他常对画思人,乃是他的心头宝。 初一护看到,果然一慌。 “谁给你的胆子,竟敢动这幅画!” 元卿月笑的疯狂,“我动了如何,你难不成要杀我?” 初一护眯眼,“你最好马上给我!” “我不相信,一个得不到的人,一幅水墨的画,能抵得过我这么个活生生的在你面前的人。”说着,元卿月竟然一咬牙将画撕了。 阿远站在窗子后,不由捂住嘴巴,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元卿月闯大祸了。 原来元卿月撞墙,并不是因为嫉妒她,而是嫉妒画中之人。 不知是谁说跟她说了初一护和小金妃的事,得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,这让一向高傲的元卿月受不了,觉得是巨大的侮辱,这才有了后面的事。 画被撕成碎片,扔的满地都是。 元卿月还在笑,而下一刻,她被初一护猛地掐住了脖子。 他的力气很大,元卿月脸色立即青沉下来,再笑不出来。 “不……你不舍得……杀我……” 不,你在他心里仅仅只是一个玩物,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。 阿远握了握拳头,到底忍不住跑了出去。 一条鲜活的生命,不该就这么死了。 她跑上去,撞开初一护的手,将元卿月挡到身后。 “初一护,她爱你。” 初一护脸色阴沉,“所以呢?” “是你让她爱上你的!” “那又如何?” “如果她错了,那也是因为你让她错了。卑鄙的是你,可恶的是你,该死的也是你!” 初一护朝阿远走近一步,下巴抵着她的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