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热文盛安然傅时衍叫什么-盛安然傅时衍书名的小说
!老陈!” 另一个工人焦急地叫着,在一片混乱里,想要把老陈背在背上跑出去。 傅时衍看了眼肩膀上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,深吸了口气拔腿跑了进去。 “顾组长?” “别停下,快跑!” 傅时衍一把将老陈拉起来,一手抓着他的手,一手揽着他的腰艰难地往前迈着。 顷刻间,整个桐霞市陷入了混乱中。 盛安然愣愣看着眼前的仍旧在晃动的废墟,心恍如掉进了无底深渊 傅时衍? 傅时衍在工地! 他万一进隧道了怎么办! 盛安然还没有从恐惧和担忧中缓过神,腹部忽然一阵下坠般的剧痛。 一股鲜红的热流顺着大腿根滑落,她脸色骤然一白。 “落落——!” 第四十一章 光亮 隧道外乱成一团,滚石树枝不断的从山上滚落下来。 傅时衍拖着老陈,伤口的疼痛越渐强烈,力气也渐渐的变小。 但让他更为不安的是心底的那抹心慌。 视线慢慢变得模糊,就连隧道口那片光都好像变得很远。 傅时衍喘着粗气,一步步地跑着。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,绝对不能在这儿倒下,他还有很多事没做。 盛安然还在等他,他还没能见到两人的孩子出生,他要和盛安然陪着孩子长大…… “顾组长!” 隧道口,组员的声音传了进来。 震动已经停下,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余震。 傅时衍将老陈交给冒险跑进来的组员,艰难地扯着唇角:“快,快走……” 说着,他扶着山壁快步朝出口走去。 心中的不安和恐慌忽然变得更为强烈,连同心脏都有种紧缩的刺痛感。 他紧皱着眉头攥着胸口处的衣襟,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让他全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。 盛安然…… 傅时衍心一窒,眼底多了几分慌乱。 盛安然还在铁路局,她可能会在办公楼,虽然勘测部在二楼,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! 就在这时,上方传来一阵巨响,大量石块如雨一般落下。 傅时衍眼眸一震:“小心!” 他扑上前,用尽全力把前面两人往外一推,整个人向后倒去,地上尖锐的石块刺进他的后背,面前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石块遮住。 整个隧道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 “组长!组长!” 傅时衍强睁着眼,仅存的模糊意识支撑着所有的感官。 外面的人在叫他。 他试图动动手脚,却发现一点多余的力气也没有了,就连呼吸都觉得万分困难。 盛安然…… 他还能再见到她吗? 乌云遍布的天阴沉的如同一块灰黑色的绒布。 盛安然被医生用担架抬着狂奔进临时搭建的产房,鲜红的血顺着她过去的路点点滴滴地落下。 腹部仿佛被硬生生捅进了一把利刃的疼痛让她将下唇咬的渗出了血。 “落落!落落!你坚持住啊!” 灰头土脸的同事紧紧握着她的手,满脸泪水。 盛安然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,她喘着粗气,字字艰难:“帮我……我去,找,找俊霆……” “可是……可是这儿……” 同事含泪为难地看着她,外边交通几乎都被堵塞了,去工地起码要三四个小时,目前盛安然这个情况她又怎么能放心离开。 “啊——!” 一阵更为难忍的疼痛让盛安然嘶声裂肺的叫了出来,她只觉下半身被人撕裂了一样。 傅时衍,傅时衍! 你在哪儿! 她紧咬着牙,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颤。 医生面色凝重:“不好,可能要难产。” 闻言,盛安然一把抓着医生的衣袖,攥到骨节泛了白。 “医生……求,求求你,一定,一定要帮我……保住孩子!” 她噙着泪,断断续续地说着。 现在傅时衍生死未卜,万一他出了什么事,她不想自己连两人的孩子都没保住。 她不能,她不能失去孩子! 第四十二章 黑暗 临时产房外,逃过一劫的顾父和顾母正焦急等待着。 里面时不时传出盛安然的惨叫,听得人心都揪了起来。 顾母看着那些因为失去亲人嚎啕大哭的人,也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老顾,你说俊霆出了事,要我们怎么办啊?” “别胡说八道!”顾父呵斥了一声,却也红了眼,“俊霆和落落都是好人,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的。” 与此同时,被困隧道已经不知道多久的傅时衍意识越渐模糊,空气也开始稀薄起来。 隐约中,他好像听见了盛安然在叫他。 一声一声,她正哭着叫他的名字。 傅时衍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,紧缩的心微颤着。 黑暗好像在吞噬他最后残存的感官,而剩下一片湿粘的血腥味似乎在告诉他他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。 他泛红的双眼淌过几许不舍与挣扎。 他曾失去过盛安然,那种感觉生不如死。 如果他死在这儿,盛安然她会怎么样?她一定会哭,她还怀着孩子,等生产时,又有谁陪着她…… 傅时衍试图动了动身子,可哪怕动一根手指,随着而来的便是刺骨的痛意。 而此刻他才感受到自己的下半身几乎都被石头压住了。 隧道外的声音越来越小,傅时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,好像已经不再需要空气了。 黑暗中,他好像看见了初见时的盛安然。 齐肩黑发,脸蛋红红的圆圆的,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。 而后一身凤冠霞帔的她又代替了她原来的模样。 盛安然喜欢传统婚礼,所以他们没有穿婚纱。 傅时衍不由无力地弯了弯唇角,那时候他还说婚纱好一些。 但看到一身红色嫁衣盛安然,他只觉得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那么美的她了。 或许他的一辈子已经走到了尽头。 又或许这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。 他以为他可以和盛安然永远在一起了,但这次先离开的,可能会是他…… 只是桐坞铁路竟然成了他又一个遗憾。 渐渐的,残留的点点意识慢慢涣散,随着一丝光亮照进黑暗的隧道,最后一丝气息也消散在了飘浮的灰尘中。 雨慢慢变大,在一片哭声和呼唤声中,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像是给人们带来了新的希望。 顾母听着这孩子的哭声,腿不由一软,险些瘫倒在地。 “依誮生,生了!” 不一会儿,一个满头细汗的医生走了出来:“母子平安!” 闻言,顾母不由地笑了,但是笑着笑着,眼泪却又掉了下来,最后痛哭了起来。 儿子生死不明,儿媳妇生了个儿子,这样的悲喜交加让她万分难受。 临时产房中。 盛安然靠在病床上,怔怔地看着前方,不知为何,眼泪顺着眼角淌过了脸颊。 一种从未有过抽离感从心底漫延开来。 傅时衍……傅时衍他还活着吗? 为什么她心里这么慌,好像已经失去了他一样…… 滂沱大雨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