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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儿很淡,不易察觉。 她和晚意对视了一眼,二人将惠嫔扶起来,给她披上大氅,便赶紧带了出来。 回到宜绣宫,二人才松了口气。 陆初霓扶着惠嫔坐下,先喂她喝了几口水。 “娘娘,忘了吧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 “紫儿求我救她……”惠嫔眼神依旧是空的,说话时全身发抖,“我想救她……但皇上喝醉酒了……眼睛是红的……十分凶狠……我好怕……” “娘娘,别说了。”陆初霓皱眉道。 “我跪下求皇上……我求他放过紫儿……他让我滚……紫儿终究没有逃过……皇上走后……她找到一把剪刀……杀了自己……” 晚意没忍住,呜咽哭了出来,“我们是宫女,可我们也是人啊,为什么这样对我们。” 陆初霓抱住惠嫔,或许有的宫女把皇上的宠幸当做幸运,但并不是所有宫女都这样想,紫儿只盼着明年能出宫和等了她许多年的未婚夫完婚。 惠嫔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,周礼怀诊断过后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 “我开几副安胎药,务必要静养。” 紫儿死了,太后只能让陆初霓和晚意暂时先留在了宜绣宫。 陆初霓送周礼怀出来,见四下无人,小声道:“我刚听惠嫔说起了昨晚的事,皇上……” 她顿了一顿,迟疑道:“皇上状态似乎不太对。” 惠嫔说皇上那时候双目发红,而且模样很凶狠,这哪里是酒后乱来的样子,分明像是兽性爆发。 而且惠嫔在承天宫,如果不是紫儿,可能就是惠嫔了…… 她说不清,反正觉得这事不简单。 周礼怀默了片刻,道:“后宫的水太深,你别乱掺和。” “可我就立在危墙之下,墙倒了,我也逃不掉。” 周礼怀皱眉,想到陆初霓现在在宜绣宫,惠嫔有个好歹,她定是要受牵连的。 “太医院给皇上请平安脉,诊断他有血热之症。” “血热之症?” “这不算什么病,只消喝些降火茶就行,但如果喝了酒,或许会有一些其他症状。” 陆初霓心思抓了一转,“那你知道他昨晚在哪儿喝的酒吗?” 周礼怀点头,“如梦阁。” 陆初霓皱眉,和硕长公主那儿!" 第二百四十三章偷偷幽会 陆初霓突然想到在和硕长公主那儿闻到的那股甜腻腻的味道,先前在承天宫也闻到了。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,她不好多想。 西郊发现了几处天然温泉,皇上便命工部在那儿建了行宫,耗时五年,终于在今年入秋的时候建成了。 转眼进了冬月,天儿越来越冷了。 太后打算带后宫嫔妃去西郊行宫住一些日子,吩咐陆初霓和晚意给惠嫔收拾一下。 “本宫瞧着她整日失魂落魄的,身子越来越消瘦,长此以往,只怕腹中皇嗣也要保不住了。这次去西郊行宫,当是让她散散心吧。” 过了两日,太后带领后宫嫔妃浩浩荡荡的去了西郊行宫。好在路途并不远,当日午后就到了。 皇上还有政事要处理,会晚几日过去。 行宫依山而建,有宫殿七十二间,处处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,而且还通着后山,能一直到山顶,可揽壮丽风景。 陆初霓和晚意扶着惠嫔来到安置她们的院子,不想进院时看到了小金妃,她就住在隔壁。 小金妃位分高,惠嫔身子虽不舒服还得强撑着上前行礼。 “惠嫔妹妹,咱们住得近,往后要多走动才是,不过万万不能这般多礼了,保重身子要紧。”小金妃温和的笑道。 “谢姐姐体恤。”惠嫔勉强笑了笑道。 小金妃又看了一眼陆初霓,笑意淡了几分,“你们两个可要照顾好惠嫔妹妹,若出了什么闪失,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你们的脑袋!” 陆初霓低下头,“小金妃娘娘教训的是,可话不能这么说,好似您盼着我们主子有个什么闪失似的。” “放肆,在小金妃娘娘面前,你一个贱婢怎敢如此没有规矩!”小金妃身边那个叫蓁儿的宫女喝道。 “在我们主子面前大吼大叫,你的规矩又在哪儿?”陆初霓淡淡道。 “你!” “咳咳,姐姐,妹妹身子不大舒服,便先回屋休息了。”惠嫔咳嗽了两声道。 小金妃笑笑,“好。” 回到屋里,陆初霓赶忙让惠嫔躺下,“娘娘放宽心,先静养两日,然后咱们再四处逛逛。” 惠嫔长叹了口气,“我无能,让你们也跟着我受委屈。” “娘娘莫说这样的话,那狗是胡乱咬人的,咱不跟狗计较就是。” 惠嫔笑了笑,继而眼睛又红了,“今儿是紫儿的头七,我该给她烧些纸钱。” “不急这一时半会儿,会有机会的。” 虽是行宫,但和宫里的规矩一样,纸钱可不能随便乱烧,被有心之人拿来利用,那就是大祸。 惠嫔点头,“我懂得。” “娘娘不必觉得憋屈,您的好日子在后面,只消平平安安生下皇嗣,便有扬眉吐气的一日。” 行宫到底不是宫里,惠嫔这边除了陆初霓和晚意,也就还有两个小太监在院里。陆初霓和晚意里外收拾,忙活了大半天。 太后不放心,晚一些让苏嬷嬷过来了,先暂时照应着这边。 伺候惠嫔用过晚膳,陆初霓今晚不用当值,正准备去太后那边请个安,出门见金悠从隔壁也出来了,一个人出来的,怀里抱着什么,还四下看了看才往外走。 陆初霓眯了眯眼睛,待她走出去十几步远才悄摸跟了上去。 这行宫是在一片山林中建的,就地取材,重重楼宇隔开后便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林子。好在金悠并没有走多远,不然陆初霓穿来绕去的肯定会跟丢。 就见一处银杏林中,银杏树的叶还未掉光,但地上铺了厚厚的金黄的叶子。清朗的月光照下来,能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。 金悠和齐慎。 金悠将怀里的那一团抖落,原是一件玄色的披风,她作势要给齐慎披上,“我熬了半个月,生怕赶不及来行宫给你,好在做出来了。快试试合适不合适,若不合适,我再拿回去改。” 齐慎接了过来,自己披上了。 “不是告诉你,今年不用做了,家里还放着好几件你做的,穿都穿不过。” “今年天太冷了。” “冻不着的。” “我若不记挂着你,谁还记挂着。” 金悠见齐慎披上了,转着圈看了看,“还是合适的。” “你一向做得合身,只是明年还是别做了。” “怎么,怕她不高兴?” “……” “我与你之间,岂是一个外人能比的?” “她不是外人。” 陆初霓听了这话还是生气,看来齐慎这狗东西需要敲打一下了,大半夜居然敢幽会别的女人! 她故意弄出了些动静,那金悠有些慌,赶忙藏了起来。 陆初霓这才走了过去,“哟,七殿下,真巧啊!” 齐慎看是陆初霓,微微一怔,继而挑眉:“确实挺巧。” 他说着看向后面,想招呼金悠出来。 “大半夜的,你不睡觉,在这儿偷偷摸摸的,不会是来幽会哪个小贱人的吧?”陆初霓眯眼。 齐慎指向树后面的手僵了一下,赶忙收回来,干笑道:“怎么可能!” “你心虚了!” “没有!” “分明就是!” “真没有!” 陆初霓绕着齐慎转了两圈,扯了扯他身上的披风,“哟,新做的?” “嗯。” “不会是那个小贱人给你做的吧?” 齐慎嘴角抽了抽,一口一个‘小贱人’,好像他和金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可他又不好叫金悠出来,尴尬不说,关键也有些说不清。 陆初霓提着那披风瞅了一眼,“这针线活儿做的可不怎么样,瞧瞧,多粗的针脚。” “总比你针线活儿好。” “说什么呢?” “你要是记挂着我,肯给我做一件,我便不要其他人的了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我知道,你不是不肯给我做,你只是不太擅长。” “我……” “当然你也是贵人事忙。” 陆初霓给堵了几句,气得拧齐慎腰上的肉。 齐慎一把将她抱住,低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