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版小说夏玉烟裴松年全文阅读-夏玉烟裴松年小说免费阅读-笔趣阁(夏玉烟裴松年)
摇摇头:“并不会。” “瞧着也不像会的样子。”夏玉烟微笑,“那只能委屈先生了。” 方玉瞧着她,眉宇间似乎有忧色:“二小姐的日子似乎过得不怎么好?” “先生怎么看出不好来的?” “若是过得好,老夫人也不会找上我吧。”方玉道,“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家,能入贵府的眼” “先生不要妄自菲薄,怎么不说是我祖母慧眼识珠呢。” 方玉也叹了口气:“多谢二小姐安慰人心。” 掬月阁临水一侧有条一拃宽的小道,一侧是墙,一侧是水,夏玉烟身材纤细,扶着墙能走得过去,方玉却不太行。 夏玉烟见他同手同脚,走得痛苦,果真把方玉推进了水里,低声道:“等她们走了,你去阁里待一会再出来。” 云绮果然带着一群婢子去了掬月阁,哪料阁中人影空空,夏玉烟和方玉都不见了踪迹,再出去,见夏玉烟依旧和婢女们在水榭旁垂钓。 她气呼呼地回了掬月阁,后知后觉才知晓屋中有人,方玉坐在阁里。 门外似乎响起哒的一声轻响,再去推门,已从外头落了锁。 方玉紧皱眉头,问她:“你让人锁门了?” “不是我”云绮懵住,“我没吩咐” 外头有婢女的笑声,方玉实在忍不住:“喊人来开门。” 云绮咬牙:“不行,不许出声,等她们都走了,我们再想办法出去。” 阁里不知何时搁了一壶茶水,方玉浑身已有些难受,坐在椅上出神,自己斟了一杯,云绮坐不住,自己也斟了杯茶水。 未多久之后,两人的面颊越来越红,身上越来越烫,越坐越难受,屋内越坐越闷热。 夕阳落山,倦鸟归巢,众人都在,只是不见方玉和云绮,一问才知,两人大半日都不见。 桂姨娘唉了一声,连差仆婢人一间间屋子去寻,还未走出多久,只见掬月阁推开一扇窗来,闪出两个人影,而后噗通一声,在湖水里沉沉浮浮。 众人大吃一惊,连忙上前,原来水中人是方玉和云绮,两人面色透出一股诡异嫣红,云绮紧闭着眼,缩在方玉怀中。 这还是炎夏,两人衣裳都透薄,云绮的罗裙漂浮在碧波之中,少女玲珑曲线毕露,方玉半沉在水中,还抓着她的一只胳膊。 这场面就闹得有些不好看了。 第55章第55章 水榭视野极佳, 里里外外外都站着人,金灿灿的霞光投在水面上,碧波荡漾, 能看见水中的两个沉浮挣扎的人,轻薄衣裳漂在水中,云绮脸色嫣红如霞,紧皱眉头,紧紧抓着方玉胸口衣襟, 方玉脸色也如火烧一般, 抓着云绮的一只手臂在水中扑腾。 那一瞬间围观的人群寂静如鸦, 桂姨娘涂着脂粉的脸先是雪白, 而后铁青, 最后透黑, 阴沉如暮色。 声音尖锐又惊惶:“快!快!快把三小姐捞上来。” 仆婢们纷纷回过神来,接二连三跳下水, 将两人拖到岸边, 桂姨娘扑上去,泪落涟涟:“云绮!快, 快拿衣裳来裹。” 两个湿漉漉的人闭眼躺在地上, 衣衫不整, 身上冰冷,额头却火热,仆婢扶着两人将肚内残水呕尽, 方玉先睁开眼,紧敛眉头,手指去扶自己几欲痛裂的额头,见众人围观, 况苑来扶自己,嘶声从地上坐起,转头见一旁桂姨娘搂着云绮掉泪,旁人围着云绮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肚腹,脸色瞬间灰败,怔怔然一言不发。 苗儿夫妇和施老夫人也听闻音讯匆匆赶来,见云绮倚在桂姨娘怀中,裹着一席厚毯,双目紧闭,唇色苍白,颧骨眼尾却浮现两团嫣红,连声呼唤:“云绮,云绮” 云绮也幽幽转醒,见自己躺在桂姨娘怀里,眼前围了一群人,神色惊慌,旁边不知站了多少仆婢下人,个个眼神探究,突然想起自己身处何处,发生何事,哇的一声哭出来:“姨娘。” 起先她带着一大群人,原是去掬月阁抓夏玉烟和方玉的现行,没想落了个空,明明掬月阁出去只有一条道,她让芳儿和婢子在道口守着,故怨芳儿次次败事,又怪夏玉烟狡猾,自己不耐烦回掬月阁坐,哪想又撞见方玉。 她气不过,和方玉在阁内拌嘴,方玉也不太理她,只闷坐着等人散去,但喝的那壶茶,片刻之后只觉五脏如火烧,闷热又难受,只想贪些清凉松快,又不敢开窗,只和方玉背身而坐,默默忍耐。 后来身体渐有些不对劲,云绮闷得抱膝要哭出来,方玉神色百般忍耐,屋内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,她见方玉紧紧咬着牙关,那双眼里还带着血丝,手掌紧紧抓着圈椅,这会儿也不觉得他穷酸迂腐,软绵绵问他:“我们这是怎么了?” “你这屋里是什么茶?”方玉咬牙。 她没吩咐人送茶进来,起先掬月阁也没有这壶茶,不知是何时何人送进来的。 忍无可忍之际,方玉大步迈过来,把云绮从地上拖起来,云绮胳膊被他攥得发麻,身体一哆嗦,竟觉得舒泰了些,软绵绵栽在方玉怀里,不由得心神乱撞,轻轻哼了一声。 方玉也在咬牙,拉着怀中少女,将窗一推,带着她跳入水中。 众人见两人都无碍,俱松了口气,将两人七手八脚扶到水榭内,要换干爽衣裳,又请翟大夫来,桂姨娘见仆婢们围着窃窃私语,厉声喝道:“没事做了么?一个个围在这看什么?” 又道:“谁敢在这瞎嚼舌头,将舌头都剪下来喂狗去。” 下人们个个揣测,那掬月阁是三小姐常玩常待的去处,这大半日和方先生孤男寡女待在里头,又见方先生搂着她跳水,两人那个样貌神色,怕是有什么说头。 桂姨娘神色阴沉,况家人也不好多待,见两人无事,辞别施家,匆匆走了。 翟大夫提着药箱进来,给两人把脉问诊,落水倒无什么大碍,吃点驱寒的药就是,倒是这脉象里浮着燥意,又观两人神色,捻须沉吟,分别悄悄问两人:“落水之前,都吃过什么些东西?” “茶,那壶茶,我喝了一杯茶水。”云绮闷在被中哭诉。 桂姨娘喊人去掬月阁找,阁门只是轻轻阖上,并未落锁,屋内也没有茶壶和茶杯。 云绮和方玉听闻此话,俱是愣了愣。 云绮在人群里逡巡,颤着唇伸手一指:“就是她,是她害的我。” 满屋人都看着夏玉烟,施老夫人看看云绮,又看看夏玉烟,肃脸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夏玉烟眨眨眼,见满屋人瞧着自己,桂姨娘眼神像要吃人一般,觉得有些好笑,不解问:“我如何害三妹妹?” “你就是你报复我,故意使坏把我和方玉锁在一起。”云绮哭道,“在我进掬月阁前,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呆在那,又不知送了一壶是什么的茶要害我。” 夏玉烟摇头叹气:“三妹妹不分青红皂白,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 她也有底气:“大伙都在水榭玩,我和婢子们在水边垂钓,三妹妹和四妹妹原先陪着姨娘婶娘玩牌,后喊我去掬月阁说话,掬月阁里坐了会,两个妹妹要出去踢毽子,我原是困了,懒得动弹,便和妹妹说要在阁子里歇会,但两个妹妹前脚刚走,我自个儿坐着也无趣,只追着两个妹妹出门去,又寻不着妹妹玩毽子,仍是跟着婢子们在水边钓鱼,连步子也没挪过半分。” “三妹妹说锁呀、茶水这些,我也实在不明白别说我自个儿,就是我屋里的那几个婢子,也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,又不是三头六臂,也分身乏术,好端端的怎么去弄这些有的没的。”夏玉烟抿唇问,“三妹妹又说我报复,我自认和三妹妹感情甚笃,亲亲热热还来不及,缘何要报复三妹妹,难道三妹妹对我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曾?” 桂姨娘找婢子来问,果然件件样样和夏玉烟说的一样,云绮脸上青青白白:“明明是你趁我和芳儿不在,和方玉在掬月阁私会,怕被我们逮住,自己不知从哪里跑了,方玉藏在那水里,不然他一个人怎么会的坐在掬月阁里。” 方玉换过衣裳,脸色也有些灰败,过来向施老夫人回话:“是有个婢子向学生说,二小姐在掬月阁找我有事,学生走到掬月阁,觉得此举于理不合,又觉得有些古怪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