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君宁严凛(柳君宁严凛)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-小说柳君宁严凛全文阅读
柳瑾修站起身来,神情愧疚低声道:“是我的错,那日原是兄妹置气,我与君宁吵嘴了几句,我身为长兄本该爱护于她,却为一时之气将她留在了山上,更不曾留意仆从擅自做主跟着离开,结果害她惊马受伤。” 他端着桌上酒水走上前来, “君宁,是阿兄的错,阿兄不该将你留在那里。” “这些时日我时时后悔,只恨不得能回到那日将自己打上一顿,看你身上伤势更恨不得能以身替你,阿兄知道错了,只望你能原谅我一回。” 柳瑾修身上襕衫有些偏大,显得人格外消瘦,他眼眶泛红说话时声音低哑,无端就透出一股哀求可怜。 席间众人只觉得唏嘘,这柳家大郎往日是多骄傲的人物,少年英才,早早入仕,年纪轻轻便已是门下录事郎,只待过上几年积攒些政绩便能一路青云直上,可如今官职被黜,失了圣心,连说话都透着卑微苍白,只一时之错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的确是足够了。 柳大夫人眼中噙着泪起身:“君宁,是伯母教子不善,才让你阿兄一时糊涂,待你回去后他定任你打罚,伯母绝不护他。” 柳君宁对着二人没说话。 席间安静至极,铖王府老太妃开口:“都说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我瞧着这柳家大郎也知错了。” 铖王也是道:“君宁,瑾修到底是你兄长,不若就原谅他这一回?” 柳君宁听着耳边劝诫之语,能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,她缓缓抬头,目视柳瑾修。 “阿兄,你当真知错?” 已被问过一次的谢寅心中突地一跳。 柳瑾修低头正想说他知道了,就听上首君宁声音如山涧清雪:“那阿兄能否告诉我,六日前,你与柳姝兰夜入世安苑时做了什么?” 柳瑾修脸上“唰”的惨白。 “怎么,阿兄不记得了?” 柳君宁瞧着神情不安想要说话的柳瑾修,眉间满是冷凝: “那要不要我提醒柳郎君一下,堂堂玉台公子,趁我不在府中,帮着你那外室女的妹妹盗取我父亲遗物,佯作柳姝兰身世信物想要将她强塞给我父亲,强作我父亲血脉?” 第56章丑事暴露 “柳郎君入我房中行窃时,可曾想过什么叫君子德行?你帮着柳姝兰污我父亲身后清名,将本与他无关之人,强塞进他膝下成他血脉,让他死后泉下难安,连累我阿娘遭人议论讥讽时,你可曾有半点记得你还是我兄长?” 哗—— 柳君宁的话如同冷水落进滚油,整个花厅内都是瞬间喧腾。 “柳小娘子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钱夫人惊愕。 “这就要问问柳郎君了。”君宁目视厅中之人:“柳郎君,你向来巧舌如簧,严于律人,总将德行操守挂在嘴边,你难道不解释一下吗?” 所有人都是齐刷刷地看向柳瑾修。 柳瑾修脸上血色尽消,就连先前还抱怨君宁的柳大夫人此时也是满脸惊慌,起身就急声道:“君宁,你胡说什么?!” 铖王也是“腾”地站起身来:“君宁,你别胡闹。” 陆执年到底也没忍住,皱眉不喜开口:“君宁,你该慎言,瑾修是你阿兄,你怎能道他窃你之物。” 这般强势的柳君宁让他觉得陌生。 柳君宁见陆执年满脸的不赞同,侧头没有没有理会他,只瞧着神色大变的柳瑾修,缓缓站起身来。 “柳郎君应该认得这玉佩吧?” 她袖中滑落一枚玉佩,落在掌心时,连带着那双伤势未愈满是斑驳的手也露于众人眼前。 席间那些贵女瞧见她指尖残留新肉狰狞,都是“嘶”了一声觉得手指生疼,就连陆执年也是目光紧拧,怎么都没想到柳君宁居然当真伤的这么重。 柳君宁无视众人目光,只拿着手中的笺节竹纹佩看向铖王:“姨父,这枚玉佩当真是你在安州所得?” 铖王脸色一变。 “柳君宁!”铖王府老太妃隐隐觉得情况不对,沉着眼出声:“你就是这般质问尊长?” “有德方为尊长,无德怎配让君宁敬慕,君宁不过问询真相,太妃急什么?”铖王妃挡在柳君宁身前。 “你!” 老太妃气的脸上怒极,而铖王妃则是看向一旁铖王。 “柳家太过偏宠柳姝兰,阿姊与柳熙更是情深两许,我疑心柳姝兰身份,总觉柳熙就算真有外心,也决计做不出豢养外室之事。” “我寻你帮我去查柳姝兰身世,你查过之后告诉我,她的确是柳熙之女,说柳熙跟她生母有露水情缘,这玉佩更是二人当年定情之物,可这东西几日前还躺在柳熙留给君宁的遗物里,放在柳家世安苑中。” “我倒是好奇,王爷这玉佩到底是从何得来,是王爷骗了我和君宁,还是柳家骗了王爷?” 铖王被她问的脸上青了又白,对着铖王妃满是冷凝的眼只觉后脊发冷。 她是什么时候怀疑的? 她对柳家事知道多少? 铖王从未想过铖王妃居然早就知道柳姝兰身世有异,那一直温柔的脸上有些维持不住,可是铖王妃既然问他是不是被柳家所骗,就说明她是留了情面。 眼见着所有人都是看了过来,铖王只迟疑了一瞬,就毫不犹豫舍了柳家。 “柳瑾修,你不是告诉本王这玉佩是柳姝兰贴身之物,说是她母亲死后留给她的遗物?” 铖王声色俱厉:“本王信了你的话,只以为你是真心知错想要与君宁修好,百般周旋才劝得君宁前来赴宴,可你们柳家就这般诓骗本王,竟是拿着你叔父的遗物佯作柳姝兰身世的信物,你们简直不知所谓!” 他说话间扭头看向铖王妃急声道: “玥娘,我不知柳家竟是这般无耻,我跟你一样疼爱君宁,绝不愿见她受半点委屈,我实不知这玉佩竟是柳家偷盗得来,我也是被他们给骗了。” 柳瑾修脸色发白:“王爷……” “别叫本王,本王竟不知你这般无耻!” 柳君宁眼见着柳瑾修血色尽消,铖王将他当了弃卒,她凉凉说了一句:“原来这就是阿兄说的知错?” 花厅之内所有宾客都露出不耻之色,连带着小声议论起来。 “他怎么这样?” “还说什么玉台公子,这般德行,卑劣无耻。” “何止无耻,窃人遗物,冤害尊长,还说什么知错了,装的可真像。” “亏我刚才还觉柳小娘子有些咄咄逼人,觉着这柳瑾修遭了罪,可现在…我呸,原来这柳家就没个好东西,欺辱人家没爹没娘的小女娘……” 议论声虽小,可花厅就这么大,哪怕压的再低也一句一句全落在柳瑾修耳中。 眼见自家儿子声名尽毁,柳大夫人又急又怒,突地起身:“怎能什么都怪我儿,明明是王爷说让我们拿一枚柳熙旧物,才能让君宁信了柳姝兰身世……” “母亲!!” 柳瑾修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,柳大夫人脱口而出的话让得所有人都是纷纷侧目。 柳大夫人脱口而出后就已经后悔,抬眼就见铖王眼神凛厉,吓的连忙退了一步。 铖王妃缓缓看向脸色铁青的铖王:“所以,这就是你对君宁的疼爱?” “玥娘……” 唰! 铖王妃直接就推开想要来拉她的铖王。 铖王顿时急声道:“玥娘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 “解释什么,解释你是怎么跟柳家勾结,怎么拿着那些东西来骗我?”铖王妃红着眼。 “不是的,我没有,我从没骗你,是柳家污蔑……” 铖王话音刚落,外间突然传来一道冷萃之声。 “那柳家可真冤枉,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勾当,如今却要一家背锅。” 里间诸人纷纷扭头。 待看清来人时铖王顿时大怒:“顾鹤莲,你来干什么?!”他眼底满是厉色:“谁放他进来的?!” “我放的。” “玥娘?”铖王神情错愕:“你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