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淮安阮映映全文无删减 宝藏小说推荐知夏花海
地开口:「爹爹,我也不想的,只是我一向身体虚弱。爹爹若是担心我过了病气给你,不然就把我扔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去。」 我爹气得不行,拂袖去找太上皇下棋了。 5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。 我爹不是空手回来的。 他还带来了阮映映的封妃圣旨。 娘亲见状愁得头发都白了一缕,望着阮映映叹息:「听闻当今圣上有七十二宫妃嫔,后宫是非,勾心斗角。你自幼懂事,何曾见过这等人心险恶?」 我托腮坐在一旁,心想:我的娘哎,你这话说得,可真是草率了。 这等好去处,阮映映心里只怕要乐开花了。 可她这人,是惯会做戏的。这晚硬是拉着娘亲,倾诉别情诉到了公鸡打鸣。 说到动情处,娘亲甚至披上银甲便要往宫中闯:「莫怕。娘就是拼了这一身军功,也要驳回圣上这道封妃旨意。」 阮映映瞳孔紧缩,心知玩大了。 我抿唇笑:你也有今天。 6 对一个身经百战的绿茶来说,这都是小场面。 阮映映很快从身后抱住娘亲,吼得声嘶力竭:「娘亲,切不可冲动!我倒是不打紧,钱钱的婚事还没着落……」 我戏还没看过瘾,火便烧到头上来了。 果不其然,娘亲停下脚步,回头嫌弃地看了我一眼,长舒一口气:「差点忘了这个糟心玩意儿。」 ??? 阮映映笑眯眯地,拍着胸脯保证:「娘亲莫要忧心,钱钱的婚事包在我身上。」 7 话虽这般说,可阮映映一直没动作。直到进宫前一天,她偷偷摸摸出了趟门。 她穿了件淡青色直裰,不许丫鬟仆妇跟着。 天不亮便出去了,直到星星都升起来才回来。 这晚风雨大作。 阮映映同小时候一般,钻进了我的被子。她将一枚锦蓝色的锦囊塞进我手里,嘱咐说:「等不知该作何抉择时,便打开看看。」 8 隔天一早,还未到辰时。 管家爷爷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正厅,磕磕绊绊地,路过门槛时险些摔了一跤。 我爹刚喝完粥,皱眉问道:「什么事,这样着急?」 管家的胸腔剧烈起伏,大口喘着气把话说完整:「快……有人……来给……二小姐提亲……」 「告诉他,我们家大小姐已经进宫了。」话说到一半,我爹猛然顿住,又重新问了遍:「你刚才说……给谁提亲?」 「二小姐啊。」管家重复道。 我爹登时站了起来,也顾不得文人风度了,急匆匆地往外跑,甚至跑掉了一只鞋,边跑还边大喊:「人请进来了吗?茶水甜点都备上了吗? 「那人样貌可还俊朗? 「算了,长得丑我也认了。 「……」 「快!快把大门关上,万一等会反悔跑了怎么办?」 9 这个节骨眼,我娘亲难得理智一次,她扯了扯我爹的袖子,轻声道:「你先别高兴得太早。」 「这人啊,说不准就有问题。 「回京这么多天了,你见哪家好人给她提亲啊?」 「……」 她的声音在见到来人时戛然而止。 前厅里,端正立着一位少年。他身着宝蓝色直裰,无端地透出一股清冷感来,恭敬行礼作揖,却全无半分讨好之色:「今科探花叶淮安,见过镇国将军、阮大学士。」 娘亲碰了碰我爹的胳膊肘。 今科探花,昨夜在宫宴上拒了公主赐婚的那位。 叶淮安脸上勾勒出浅淡笑意来,一如春日生花:「昨日琼林宴上,叶某曾有幸瞻仰过沈二小姐的风姿,心动不已。夜半思之,竟久不成眠,天不亮便过来了。」 「若有礼数不周之处,还望镇国将军见谅。」 烫手山芋要丢出去了。 我娘的兴奋已然压不住了,她脱口而出:「媒人何时上门?何时过三书六礼?婚期哪天?你父母如今可在京中?婚后居所在哪里?……」 眼见着我娘就要问出「婚后生几个」这样的话来。 我爹轻咳一声,别扭地转过脸去。 10 正在这时,守门的小厮莽莽撞撞地跑来了:「老爷,裴公子也来给二小姐提亲了!」 我爹和我娘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 当今能称得上「裴公子」的,也只有那一位——裴止,河东裴氏的现任家主,听闻裴止此人清冷倨傲,就连天家都不放在眼里。 这样的人,竟愿意娶声名狼藉的我吗? 仿佛被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,我爹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尴尬地冲叶淮安赔笑:「叶公子啊,你同小女的婚事,容后再议,容后再议!」 据裴止所言,他昨日从大相国寺撞见我为父母祈福,为我的一片孝心所打动。 我躲在屏风后,默默给阮映映竖了个大拇指。 要知道,琼林宴和大相国寺,一个在城西,一个在城东。 为了把我嫁出去。 她可真是「东奔西走」。 裴止的第二句话都没说出口来,又跑来了一个小厮:「老爷,禁军大统领聂钧将军在门口,说是来给二小姐提亲。」 我爹扶额。 简直是乱了套了。 一个两个的,偏偏都选在今日。 而身侧,叶淮安眉眼含笑,裴止不怒自威。 事情的发展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。 我爹有些头痛,果断拒绝:「告诉聂将军,府上着实有要事,就不请聂将军进门了。改日我亲自上门赔罪。」 传话的小厮很快便跑回来了,绘声绘色地陈述:「聂将军说:『为何别人都进得,就我进不得?阮大学士莫不是看不起我这等粗人?既如此,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石狮子上得了。』」 ??? 人人皆赞有礼的阮大学士,头一回黑了张脸:「愣着干什么啊?还不赶紧请进来!」 11 这一松口不要紧,谁料前厅里多出来五个人。 我爹板着脸数了又数,最终把视线定格在最后一人的身上,那是顾诏,我曾偷偷喜欢过五年的顾诏。 十岁那年,在昆吾学堂里我第一回见到顾诏。 他临窗而坐,手中捧了卷书简。光影交错间,平添几分温柔。 那时尚年幼的我,竟拔不动腿了,直勾勾地盯着他看,扯着娘亲的袖子道:「我想要这个人。」 就这样,顾诏离开了昆吾学堂,跟着我和娘亲远赴江州。 江州边塞之地,民风淳朴开放。娘亲左征右战,并无多少时间管我。我便像只泥猴子一般,整日在军营里摸爬滚打。 每逢星星点满夜空,便是我最开心的时刻。 那个时间顾诏刚结束晚课,我便能偷偷溜去找他,给他看我这些天得的新鲜玩意儿,给他讲我刚和师傅学会的枪法。 他性格沉闷寡言,也不爱笑。 可他会耐心地听我说完那些琐碎无趣的日常。 也会在夜晚风起时,沉默地从身后为我披上一件大氅。 这样的顾诏,也是有几分喜欢我的吧,我想。 12 我十三岁那年,顾诏远赴盛京赶考。 临行前,他割发为誓,无论成功与否,待他归来之日,便是我俩的婚期。 我左等右等。 江州的花都开了两番,才等来了顾诏的退亲信。 信中说,他考中了进士,拜了顾衡老先生为师,现已入翰林院学习。将军府的养育之恩,他没齿难忘,愿意当牛做马予以报答。可他不愿娶我了。他之于我,不过是兄妹之情,并无爱意。若我日后嫁人,他也愿以兄长之礼,伴我身侧,为我撑腰。 我不信。 于是我骑了匹顶好的马,不停歇地跑了十几个日夜,才从江州到盛京。 阮映映见到我,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。 她带着我来了护城河畔。 这日正是乞巧节,隔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