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败后,我被送往北羌和亲是什么小说(赫羯)小说战败后,我被送往北羌和亲是什么小说全文目录畅读
这个机会,很快就来了,我注意到了默默无闻的赫羯,北羌王最小的弟弟。 他在其他兄弟面前总是低着头温顺的样子,可是眼睛里的欲望却敏锐地被我捕捉到了,那是曾经太子被贬齐王时的神情。 这些年,我的所学所闻,皆能为我在北羌王廷之中所用。 于是,我找上了他,时至今日,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。 我赤裸着双足想去灭掉烛火,却有人先我一步一把将我抱回床榻之上,旋即将烛火熄灭。 黑夜之中,一个雄厚的怀抱将我尽数包裹。 “夜里凉,你身子不好。”他关心的语气有些别扭,如豺狼虎豹般的男人,实在不适合温声细语地哄着一个女人。 北羌的冬天实在是冷,我想了想ꎭ꒒ꁴ꒒,还是顺势贴近了赫羯的怀抱。 他很满意。 “你在想什么?”赫羯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响起,他的心跳很稳,让我也渐渐平静下来。 我缓缓道:“在想你白天找来的那个女人。” “她惹你不高兴了?”赫羯语气有些危险。 我赶忙道:“不,她很好,我只是,想谢谢你。” 来北羌以后,我说的谎太多了,多到我一时也分辨不出这句话是真是假,但赫羯显然很是受用,借着月光,我能看见他上扬的嘴角。 我看见过最狼狈的赫羯,被兄弟们逼着与狼徒手决斗,供人观赏,因为他的生母地位低下,仅仅只是一个奴隶,若不是因为赫羯是男人,他连降生的机会都没有。 结束战斗后,赫羯虽然赢得了比赛,但浑身是伤,惨不忍睹。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,能杀得了狼王的人,怎么会被普通的狼伤到,不过是演给北羌王看的罢了。 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,在夜色的掩护下,我穿着肚兜薄纱,带着从中原带来的伤药,走进了赫羯的营帐。 我知道赫羯是个聪明的男人,我也有很多东西和他交换,比如我的美色,再比如,我从中原带来的武器图纸,打铁 工艺,都是我假意投诚的法宝。 赫羯果然没有拒绝我。 他任我细细替他上了药,我这才发现,这不过都是皮肉伤,看着重,实则不伤及筋脉骨骼。 但看着的确令我不舒服。 “你想要什么?”赫羯的汉语说得很好,大概是他们从小就被教导中原富庶,早晚北羌会政府中原的理念。 我避开这个问题,抬起头看他,香肩在烛火的跳动中若隐若现,裹挟着勾人心魄的迷情香,我咬了咬嘴唇,暧昧道:“我冷。” 赫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,我顺势坐进他的怀里,眼神迷离,再一次重复道:“我好冷。” 赫羯刀削般的脸庞一下子靠近,他吻住我的嘴唇在其间攻城掠池,我格外卖力,几乎使出了所有力气配合他,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地倒在榻上,他的手依旧在我的腰间流连。 “中原女子果然不同。” 我半眯着眼睛似是享受,却一刻不敢放松,“那亲王是同意了?” 赫羯没有什么不同意的,我们都是王廷中最不起眼的存在,我能带给他的东西,比他自己能争取来的多得多。 赫羯在我腰间又是一捏,他的手掌粗糙,捏得我生疼,“当然,本王可不会让我的女人,再去伺候别人。” 这样的话,我听听就过去了。 可赫羯却做到了,北羌王再没有见过我,像是忘了我这个人,倒是赫羯,经常在夜里悄无声息地潜入我的宫殿,将我折腾得浑身青紫,再欣赏我狼狈瘫软的模样。 被折腾狠了,我也会泄愤似的把他的肩头咬出血来,但除了换来他更疯狂的对待,没有丝毫作用。 有了武器,赫羯很快就壮大了自己的势力,北羌和中原不同的地方ꎭ꒒ꁴ꒒很多,其中一点就是武力在这里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。 我会用从父亲和楚皓那儿学到的兵法帮助赫羯,这让赫羯如虎添翼,势如破竹。 很快,赫羯就攻到了北羌王廷,王廷之中早已一片狼藉,北羌王身负重伤,却依旧不肯传位。 现在,只剩下最后一个阻碍。 赫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,北羌的氏族很多,若是北羌王死得名不正言不顺,他们不会轻易归顺赫羯。 我吻了吻赫羯的嘴角,让他不用担心。 在赫羯震惊的目光之中,我走进了北羌的王廷,用楚皓送给我的短剑,毫不费劲刺进了北羌王的心脏,补上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一击。 等众人反应过来,我已经被人一脚踹倒在地。 “此女刺杀北羌王,还请新王将其大卸八块,挫骨扬灰!”那些北羌人跪满一地,求赫羯杀掉我。 我丝毫不怕,我吻他不是爱上他,赫羯为人掣肘多年,如今胜利唾手可得,怎会允许还有人威胁他? 我只是想让赫羯知道,我是他的所有物,除了他,没有人可以处置我。 他果然没有丢掉我,不仅如此,还用武力镇压了所有想要杀死我的势力,将我封为妃子,让我掌管北羌的后宫,没有人比我更受宠爱。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,因为我的剑刃,早晚会对准他。 身边赫羯的呼吸声渐渐平和,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抱着我,他多少是有些喜欢我的,允许甚至希望我能生下他的孩子。 所以我每每喝下避孕汤的举动总是会惹恼他,除此之外,他对我从未有过什么苛待。 但我不可能为北羌人生下孩子,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流淌着北羌人的血液。 09 天还未亮,赫羯就早早地走了,他总是习惯这个时候去练武的。 如今五年和平期限即将结束,不出意外,北羌又要进犯中原了。 这些年,赫羯虽喜欢我,却也从未放下过对我的戒备。 我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经人之手,再三确认无误后才会进入我的宫殿,身边的侍女奴仆也会定期更换,我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。 思来想去,我唤来了白露。 我开门见山道:“你应该不是边陲小镇的姑娘吧,皇上派你来的?” 白露猛然抬头,对上了我平静的眼眸,看着她的眼睛,我轻轻道:“你与我长姐如此相像,若我父亲真的见过你,在书信中会与我们提及的。” 父亲常年驻守边关,信件却不从断过,小到今日吃了哪家的肉,见过什么人什么事,大到即将出征何处,几时能结束,父亲都从不吝啬笔墨与我们分享。 更让我确定白露并非普通女子的是,她的这张脸与长姐太过相似,相似到让我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的巧合。 更何况这张脸又恰好被赫羯看见,又恰好拿捏了赫羯对我的宠爱,将她带至我的身边。 “娘娘聪慧。” 白露的声音卸下了温柔的伪ꎭ꒒ꁴ꒒装,显得干练非常。 当年入北羌之时,我就承诺过若有朝一日皇帝攻打北羌,我必然豁出性命相助,如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 我慵懒地椅子榻上,轻松道:“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 下毒,刺杀,偷窃,这些我统统想过,更是在脑中演练过无数次,哪怕这些在赫羯面前不过是以卵击石,可是我也从来不曾害怕过。 只要想起我的父母,姐弟,我恨不得早早以身相殉。 可是白露只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我锁骨上的红痕,片刻后才道:“娘娘,您什么都不需要做。” 我一怔,白露的声音接着响起。 “娘娘,虽然北羌王宠爱您,但是,您也要记住,您是中原和亲的公主,是北羌中原和平五年的象征。” “如今,五年还没到呢。” 五年的时间过去,我早就能够轻易地听出他人的弦外之音。 聿朝不信任我,我在聿都和北羌的仇人都已经死了,他们不敢拿我的家国情怀去赌我对赫羯的感情,他们还是不信任我,不信任楚家。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。 不过我也能理解,怎么可能将两国交战的关键系于一个女子之手,即使皇帝信任我,那些臣子们也不可能同意。 我只是替我的家人感到不值。 “你的意思,本宫明白了。”我吐出一口气,挥挥手让白露退下了。 我与长姐不同,我是五年和平的象征,是我的弟弟重创北羌换来的,如果我死了,就意味着北羌撕毁盟约,聿朝师出有名,天时地利人和,他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,只需要我去死。 我记得很快聿都的使臣就要来北羌,这些年来,赫羯都遵守着聿朝和北羌的外交关系,这一次,大概是最后一次。 我让白露传话给使团,让他们务必在赫羯面前提起,五年期过,要将我迎回聿都的请求。 白露不解地看着我,我低着头道:“你放心,答应你的事情,我一定会办到。” 白露这才离开,我对赫羯说,是我放走了她,我想让她和家人团聚。 赫羯看了我半晌,白露没有带走任何东西,赫羯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,可他只是一直凝视着我,久到我承受不住,避开了他深邃的眼眸。 赫羯一把将我扯进怀抱,大手细细穿抚过我的发丝,“按照你们中原的习俗,我是你的丈夫,应该算是你的家人。” 我心头一震,赫羯的神情莫名透露着些许虔诚的意味,我竟一时摸不清他在想什么。 原来他竟以为我将白露放走,是因为我也在思念家人,可他也应当知道,我是楚家最后的血脉,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。 我在心中无声地笑了笑,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,轻轻地说着:“我不会离开北羌,我保证。” 赫羯的手在我的腰间一寸一寸地收集,似乎要将我融入骨血里去。 可即便是有了我的保证,也不妨碍赫羯在听见使团的请求后大发雷霆。 赫羯再一次在ꎭ꒒ꁴ꒒夜里闯入了我的宫殿,他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,眼神凶狠,“我说过,绝不会让你离开我。”我被他掐得喘不上气来,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样死去其实也很好。 可就在最后一瞬间,赫羯还是放开了我,大口喘着粗气,就好像刚才濒死的是他而不是我。 “我不会放你走。”赫羯总是那样骄傲。 我近乎贪恋地看着他的面容,我知道,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放肆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