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为反转爱上的言情小说孙云春晁嘉南讲的是什么-热点小说(孙云春晁嘉南)反转爱上全文阅读
姐姐,曹琼花。 曹大胖虽然是个胖墩,但是他姐姐曹琼花身段窈窕,且生了副娇俏的好模样。 她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,整了整衣裙,笑容满面地进了晁嘉南的院子。 我隐约觉得孙大贵的念想要泡汤了。 没想到这地痞头子还真是抢手货。 9 年三十,岁除,辞旧迎新。 青石镇一派热闹喜庆,张灯结彩,鞭炮声不绝于耳。 除夕夜我和阿姐守岁,孙大贵给了我们压岁钱,我嫌弃他给得少,围着他直念叨。 后来阿姐说带我去放孔明灯,我才哼了一声,饶过孙大贵。 我们在院子里放孔明灯,阿姐读过私塾,写了一手娟秀的字,她在灯上题——「年岁更替,顺意长存」。 灯内烛火映着她柔和的眉眼,她侧目看我,问我要写什么。 我想了想,也提笔写了八个字——「八方之财,入我家来」。 阿姐笑着摸我的头,打趣道:「瞧我家小春,都快钻钱眼里去了。」 10 年后三月,值我生辰,孙大贵一大早亲自下厨,围着裙布,热火朝天地擀了一盆面。 从小吃到大的手擀面,加上熬得油黄的老母鸡汤,再搁俩鸡蛋,吃得人胃口大开。 阿姐捞了只鸡腿放我碗里,叮嘱我慢点吃,别急。 她不知道今日李夫子告了假,我和魏冬河约好了去山上掏鸟蛋。 不,更准确地说是我们上次掏鸟蛋时,在树上发现了蜜蜂窝。 我们要在曹大胖发现之前,先把那蜜蜂窝打下来。 这么想着,我一抹嘴,碗里剩了半只鸡腿,赶忙就溜出了门。 身后传来孙大贵的喊声:「你这孩子,没吃完呢!」 11 魏冬河胆子真是太小了,亏他爹是个杀猪的。 我让他爬树上把那巢打下来,他在树上犹犹豫豫,怕蜜蜂蛰他。 最后我沉不住气了,三两下也爬上了树,接过他手中的竹竿,噼里啪啦地把蜂窝打了下去。 嗡嗡的蜂鸣声中,我们俩趴在树上一动不动,等着它们消停。 便是这时,林子深处隐约传来说话声。 距离太远,听不真切,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青石镇,去年秋里被晁三摆了一道,这次势必让他死…… 他们还提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——赖老爷。 怕是整个开州的孩童幼时都如我和冬河一般,若是不听话,会被家中父母吓唬一番—— 「再哭,便让赖文赓下山来抓你。」 黑岭一带最大的土匪头子赖文赓,人称赖老爷,是个恶贯满盈、手段狠辣之人。 我和魏冬河面色一白,清楚地意识到,土匪下山了。 12 我被土匪抓了。 我和魏冬河兵分两路,抄小道回镇上,欲去衙门通知赵县令。 谁知林子里的土匪比想象的还要多,且个个鹰鼻鹞眼,一脸凶悍。 天黑后,山洞里昏暗阴冷,燃起的火堆已被熄灭。 土匪们都提刀走了,我手脚被反绑,嘴里塞布,在地上扭动了半天都没爬起来。 我哭了。 哦,还吓得尿裤子了。 那日是我十三岁生辰,清晨爹给做了手擀面,我还剩半个鸡腿没吃完,好后悔。 不知冬河有没有平安下山,有没有去通知县老爷。 不知镇上如何了,爹和阿姐找不到我,一定急坏了。 13 天亮时,我脸上的泪还未干。 担惊受怕一整晚,最终等来了两个土匪,拎起我就往外拖。 他们身上有很重的血气,手中的刀有血,且已经干涸。 我被拖拽着不肯走,呜呜个不停。 凶悍的刀疤脸面目狰狞,把刀架在我脖子上:「你们镇上的人都死光了,你也想死是不是」 「要不是寨子里缺女人,老子现在就宰了你!」 山林群鸟四散,我被他们挟持拖拽着前行。 也不知走了多久,林中有道影子一闪而过,日头下晃着刺眼的剑光,转瞬即逝。 「谁」刀疤脸警惕道。 随着声落,前方果然走出一人,定睛一看,竟是晁嘉南。 身形修长,腰身劲瘦,熟悉的眉眼染着寒霜,紧抿的唇漠然垂下,那张总是懒洋洋的脸,此刻杀意弥漫,黑眸揉着狠戾,渗着红薄一片。 他身上有伤,腹部衣衫被血浸染,溅在脸上的血映着硬朗的五官,手中的剑从地面划过,如杀戮场上浴血而出的修罗。 「晁三?你竟然没死」刀疤脸很吃惊。 他也仅是吃惊了下,因为晁嘉南一如既往的话少,单手转了下手中的剑,以疾雷之势挥出,三两下将他腰斩。 另一名土匪很快也亡于他剑下。 末了,他用染血的手,将我的绑绳解开,拿掉了嘴里的抹布。 「晁三,晁三,怎么连你也受伤了?镇上如何了」 我哭着问他,只觉喉头一阵腥甜,哽着咽不下。 他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 十三岁,我生辰这天,青石镇被屠了,死了大半的人。 彼时正值盛京大乱,传闻四皇子杀父弑兄,宫变夺权。 燕山府的平王最先起义,各地叛军流寇趁火打劫,组建了无数支队伍。 开州黑岭的土匪,夜袭青石镇,实则未讨到什么便宜。 但是他们竟然与江西起义的裹刀军勾结一块,县衙兵及晁三等人同土匪厮杀时,裹刀军黄雀在后,在城内抢杀掠夺。 他们想入京,分一杯天下权势的羹。 但他们没有钱,急切地需要军需。 叛军入城,百姓避之不及,于是他们借土匪之名,以杀戮搜刮了青石镇。 14 我家的米粮铺子没了,人都死了。 城内尸横遍野,哀嚎一片。 桂子巷弥漫着血的味道,入目赤红。 那一年,我爹和姐姐,以及铺子里的伙计,全都被抹了脖子,县衙门的鸣冤鼓上,溅了一行血,父母官赵八髭倒在公堂之上,死不瞑目。 那一年,魏冬河不知所踪,他那憨厚老实的屠夫爹,手握一把杀猪刀,睚眦欲裂,死在桂子巷尾,利箭穿心。 那一年,我那总是之乎者也、张口闭口孔孟之道的李夫子,拿起了菜刀,冲向裹刀军。与我有过节的曹大胖和他的麻杆书童也死了,曹员外家无一幸免,曹琼花被土匪劫走。 那一年,我问晁嘉南,你为什么没有守住青石镇? 三月,桃花开了,山上的茶花也开了。 我收拾了包袱,准备入京了。 我问晁嘉南:「我爹说你自幼父母双亡,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既然是百家饭,青石镇的百姓,可对你有恩」 晁嘉南沉默着,点了点头。 我又道:「你不会放过赖文赓和那帮土匪的,是不是」 「是。」 「那就好,我替青石镇的百姓,跪一跪你吧。」 我跪地给他嗑了三个头,抬头看他:「晁三爷,小春有劳了。」 晁嘉南本就负伤在身,脸白得像纸,唯有眼圈薄红。 后来,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