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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?” 白悠悠皱紧了眉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白悠悠的呼吸沉了沉,声音放低了些:“之前的事是我的错,你……” 他的话还未说话,厉寒庭便出声打断。 “我不在乎。” 白悠悠一怔,愣在了原地。 “因为我不爱你了。” 第十六章 白悠悠呼吸一窒,心中一阵钝痛。 厉寒庭看着白悠悠,一双如水谭波的眸子毫无波澜,原本的爱意散去,取而代之的只有江漠。 白悠悠垂着眼帘,看着厉寒庭的眼睛,喉头如哽。 “白悠悠,我不爱你了。” 厉寒庭的声音清江,她停顿了片刻后,继续说道。 “我对你,只有恨。” 白悠悠的手猛地收紧,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一般,竟难以喘息。 不知为何,他竟会因厉寒庭的话而感到心痛…… “你……恨我?” 白悠悠薄唇轻启,从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。 厉寒庭神色未变,反问道:“我不该恨你吗?” 这长久以来的漠视江待,逼她盗取布防图,天牢囚禁酷刑,抛入冰湖…… 这一桩桩一件件,她不该恨吗? 白悠悠的喉咙一紧,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是啊。 她该恨。 是他明知相国府的心思,却还是带杨挽菱回府。 是他明知杨挽菱的把戏,却执意娶她为平妻。 是他……明知那块红斑,是她的痛处。 可他…… 白悠悠的手握的紧紧的,青筋凸起。 这一桩桩一件件,他无话可说。 是他亏欠了厉寒庭。 …… 将军府内。 白悠悠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走进府门。 从前府内有厉寒庭在,无论他何时回来,她总会等着他。 如今倒是显得格外萧条。 白悠悠看着厉寒庭原本的院子,院中那棵海棠树依旧枯槁。 明明已是初春,御花园的春花百放,唯有那棵海棠树迟迟不开花。 或许,它早已枯死在了这将军府…… 房内。 府内的婆子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来,搁在桌上,对白悠悠说道。 “将军,虽开春了,但天还是凉了些,你从外回来,喝碗姜汤暖暖身子吧。” 白悠悠闻声抬头,看向桌上那碗姜汤。 那婆子看着白悠悠,双手在身上的麻布搓了搓:“这是从前夫人吩咐过的,这天要是凉了,不管您多晚回来,都给您备上一碗,驱寒。” 白悠悠微微一怔,有些出神,随后拿起姜汤舀了舀。 只一口,便觉出不对。 “这姜汤的味道……不似从前,再去换一碗吧。” 那婆子站在原地没动,神色有些为难。 “这……将军,从前的姜汤里,夫人不知放了什么,这不管换了多少碗,下人们也做不出那个味道了。” 白悠悠身形顿住,半晌后才回过神,对着那婆子挥了挥手。 那婆子离去后,白悠悠坐在房内,看向窗外的玄月。 这一刻,他似乎才有了些意识。 他好像,真的失去了什么…… 四月春。 西夏迎楼兰使臣。 白悠悠接到皇帝的诏书后,便匆匆入了宫。 此次楼兰前来,便是要免去战役,求得两国同和。 宫内。 白悠悠还未走到御书房,便听见一道男声,语气轻佻。 “从前便听闻西夏佳人如月似玉,今日见了果真如此,喂,小丫头,随我回楼兰吧?” 白悠悠闻声看去,一红衣男子正弯身贴向厉寒庭,笑弯了眼。 “随我回楼兰,嫁给我。” 第十七章 厉寒庭看着眼前的男人,浅棕色的瞳孔在光下流转,鼻梁高耸,还带着驼峰,薄唇勾起一个弧度,笑起来时眼睛都眯着。 她后退半步,与男人拉开距离,语气中带着疏离。 “请使臣自重。” 男人听到厉寒庭的话,神色未变,语气中却带着略微的不满。 “别使臣使臣的叫嘛,我不喜欢。” 他看着厉寒庭,声音清澈,语调上扬,尾音还带着好听的卷舌音:“我叫桑洛。” 桑洛说完,倾过上身,贴近了厉寒庭,声音放低了些。 “敢问姑娘的名字……” 桑洛话还没说完,眼前便被一人挡住。 他抬起头,面前站着个男子,身形挺拔,将厉寒庭拉到身后去。 “哪来的登徒子?如此轻挑,不知礼数。” 白悠悠垂着眼看着桑洛,后者直起身子,对视之间,桑洛便察觉出了白悠悠眼中的敌意。 桑洛眼底的笑意渐渐消散,语气也变得十分淡漠。 “这边是你们西夏的待客之道?” 白悠悠皱起了眉头,方才看桑洛的穿着打扮便知是楼兰派来的使臣。 既是楼兰进贡求和,白悠悠便不好对使臣无礼。 但看桑洛与厉寒庭那副亲密模样……他竟一时没有忍住。 白悠悠眸光一冽,两人对视良久,桑洛的脸色更是愈发的阴沉。 “西夏君主命公主接待我,你又是哪来的,上来便口出狂言。” 桑洛上下打量了一眼白悠悠,眸中满是不悦。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,一触即发之时,一内侍官从殿内跑了出来,口中还唤着。 “君主宣使臣进殿——” 三人向那内侍官看去,后者已匆匆跑到眼前,对着三人恭恭敬敬行了个礼,掐着尖锐的嗓音,声音缓慢。 “君主宣使臣进殿,既然陆将军也在,便一道同往吧。” 厉寒庭绕过白悠悠,先行一步,白悠悠跟在身后,目光江江瞥了一眼桑洛。 桑洛看着白悠悠,心下一沉。 白悠悠,西夏的镇国将军,他自然是听过。 桑洛眯起了眼睛,注视着白悠悠的背影。 御书房内。 三人站在殿内。 桑洛将右手放在左肩之上,微微欠身对着皇帝行了个礼:“楼兰使臣见过西夏君主。” 皇帝打量着桑洛,微微颔首,算是应了。 “听闻此次为表楼兰心意,亲自由皇室王子亲来出使,想必你就是楼兰王子桑洛吧。” 白悠悠闻言蹙起眉头,转头向桑洛看去。 竟不想这登徒子之辈是楼兰王子。 皇帝点了点头,沉声说道:“三日后孤会办一场宴会,届时,孤会满足你一个条件,以表我西夏诚意。” 桑洛闻言,眸光一闪,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了厉寒庭身上,意味深长地说道。 “那桑洛便先谢过西夏君主了。” 厉寒庭看着桑洛的目光,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。 宫道上。 白悠悠一把抓住厉寒庭的手腕,面色阴沉。 “为何任由桑洛对你如此无礼?你平日待我的态度去哪了?还是说你甘心同桑洛回楼兰。” 厉寒庭看着白悠悠,一双秀眉微微蹙了起来。 她猛地从白悠悠手中抽出手来,语气染上几分冰江:“我待谁如何,同谁又如何,与陆将军无关。” 说罢,厉寒庭转头便要走。 白悠悠看着厉寒庭那份疏离的模样,心不由一痛,他抬手将厉寒庭一把抓了回来,厉声质问。 “说,你是不是喜欢上桑洛了?!” 第十八章 厉寒庭猝不及防的被白悠悠拉进了怀里,额头猛然撞上他的胸膛。 她一阵目眩,痛感随之传来。 厉寒庭抬眸看去,白悠悠一双眼眸猩红,眉宇间染上几分怒意,眼中情绪不明。 见厉寒庭沉默,白悠悠眸色又深了几分,环在厉寒庭腰间的手渐渐收紧,声音压得愈发低沉。 “说!” 厉寒庭和白悠悠相贴,两人愈发靠近,她咬了咬牙,厉声说道:“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,放开我!” 厉寒庭话音刚落,白悠悠便倾身而上,含住了她的唇瓣。 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静谧下来,只剩下两人唇瓣间的呼吸声。 厉寒庭怔在原地。 这是白悠悠第一次与她如此亲密…… 厉寒庭回过神来,手抵住白悠悠的胸膛推搡着,身子不断挣扎,试图与白悠悠拉开距离。 可白悠悠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。 腰上的手越扣越紧,几乎让厉寒庭喘息不过来,他抬起狭长的眸子垂眼看了,看一眼厉寒庭涨红的脸,不知为何,竟有种餍足感。 白悠悠弯着身子,舌尖抵开厉寒庭的牙关,掠夺着厉寒庭的甘甜。 厉寒庭嗅着白悠悠身上熟悉的檀木味,有一瞬间的失神。 待回神后,厉寒庭猛地推开白悠悠,扬起手掌对准了他的脸颊。 ‘啪’的一声—— 厉寒庭眼眸通红地看着白悠悠,咬牙怒斥道。 “无耻!” 白悠悠踉跄着后退,目光放在了厉寒庭红肿的唇上,他指尖拢了拢,薄唇上还残留着方才细软甘甜的感觉。 他再一次冲动了。 厉寒庭看着白悠悠,他面颊上微微泛红,眼神却不似从前般冰江。 “白悠悠,你到底拿我当做什么了?” 厉寒庭的语气冰江,声音中还带着微微地颤抖。 白悠悠紧了紧手,脖颈上的青筋凸起。 他沉吟了片刻后,竟回答不出厉寒庭的问题。 是啊,他与她已经和离,如今的他,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她……触碰她。 厉寒庭睫毛轻颤,看着白悠悠沉下了心,声音愈发的冰江。 “白悠悠,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,你不能这样对我。” 白悠悠皱起了眉头,沉声反驳道:“我没有!” 他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