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朝宁霍逸辰在哪免费看,温朝宁霍逸辰小说章节目录阅读
两人第一次见温朝宁来寻,都有些惊讶,霍逸辰三言两语和孙翁老道:“我备车船送先生回乡,不拘先生暂住多久,何时想回修书告知我一声即可,我再派车船来接,要我说,也是把家中妻小接过来才最佳,省的先生一家骨肉分离。” 孙翁老笑道:“老妻如今住在女婿家,我若能劝得动她来,日后也要和大哥儿说一声叨扰。” “先生客气。” 两人作别,霍逸辰带着温朝宁往书房去,见她秀眉微紧,下颌紧绷,温声问:“这是怎么了?” 温朝宁想了很多,最后才道:“我能看出来祖母和我的情分越来越薄,但不管我做错什么,我不愿有人再来离间我和祖母剩下的一点感情” 他嗯了一声:“紫苏又去祖母那说话了?” 霍逸辰宛然一笑:“这回说什么是那条汗巾子,还是我夜宿榴园?” 温朝宁只觉他那笑容极冷,唇线抿如刀脊,寒意森然,也有些说不出话来,良久方道:“她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她想要的东西你都能给,对她好一些罢” “你又知道她想要些什么语气这样大方。”霍逸辰转向温朝宁,“若她想要个妾位,甚至想要个妻位,想掌内宅,想替我生儿育女,你舍不舍得,应不应肯?” 温朝宁抿着唇不肯说话,乌黑的眼睇着他。 “应不应?”他也盯着她,眼神明亮得摄人心魄,欺身逼近,“舍不舍得把我拱手让出去?” 温朝宁咚的一声坐在椅上,眼前是他的俊颜,笑吟吟的,一个手栗子敲在她头顶。 “你若敢应,今晚上可跑不了了,让你哭个够。” “我还欠她一项东西,这两日正要找她了结。”他语气转为闲散,“她从沈家跟我到施家,这几年都辛苦,也是该对她好一些,多关照一些。” “祖母那边,明日我们一道去请早。” 他如今几乎夜夜歇在榴园里,虽避着众人耳目,却不避亲近的侍者,好在挑的都是嘴紧的仆役,但这种事情再藏也藏不过多时,总有撞破的一日,霍逸辰并未打算在江都久待。 圆荷正在给施老夫人梳头,见霍逸辰和温朝宁同来,端的是一对金童玉女,见者赏心悦目。 寒暄落座,温朝宁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榴园,霍逸辰倒是留下来,说的是他的亲事。 先给紫苏娘家送聘赠金,把紫苏扶为妾室,内可帮着温朝宁料理家事,外可打点些亲戚往来,温朝宁毕竟还是未嫁女,不好尽日在外抛头露面,待日后时机成熟,再娶温朝宁过门。 无妻先纳妾,这种事儿在平常人家确实少见。 施老夫人也没什么能说的,只道:“大哥儿自己有主意,还找老婆子说什么,就这么办吧。” “那孙儿和甜姐儿的婚事,祖母有何想法?” 施老夫人摇摇头,实在没有力气去想这些,霍逸辰也未打算深问,见施老夫人默然,也将话题抹过:“那我让紫苏先过来,给祖母磕头。” 紫苏被唤去主屋,先见圆荷挤挤眼,擦身道了声“恭喜”,再进屋,见霍逸辰坐在施老夫人身边,笑意满满看着她,桌上搁着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,是施老夫人赏给她的首饰。 “好孩子,虽你是家里的婢女,也在江都有爹娘姊妹,让孙先生送你回家歇几日,挑个吉日再回家中来。” 紫苏没有料想这事来得这样快,先给施老夫人磕了个头,再被圆荷扶着回了见曦园。 不过在见曦园坐了片刻,就接二连三涌入一下人,捧着衣箱小匣子,有锦绣华服,有珠宝首饰,有金锞银锭,也有如意糕点,更有素日相好闻言来庆贺的人。 温朝宁是第一个听见消息的,那些赏赐都是霍逸辰吩咐人来榴园领的,温朝宁又自己做主多添了些,只是不知怎的,心头觉得有些古怪。 好消息传得甚快,连桂姨娘和云绮都来贺喜。 后来霍逸辰也来见曦园,见着紫苏,也笑着拱了拱手,道了一声贺:“恭喜。” 她想成为另一个桂姨娘,这有什么难的。 紫苏两靥飞霞,上前谢礼。 这夜霍逸辰歇在见曦园,自然是有话和紫苏说。 他一边喝茶,一边笑问她:“一朝翻身,我见大家对你都恭谨得很,你可记得你主子是何人?” 紫苏今日被人打趣了不少,低头道:“自然是大哥儿。” 他展颜一笑:“既然敬我,那我亦有话要说。日后你就是施家的半个主子,虽如此,也不可懈怠,每日服侍老夫人,晨昏定省,敬茶请安,不可怠慢。” “是。” “如今二小姐掌家,她年纪小,也没什么心眼,里里外外你多帮着她些,外头那些抛头露面的交际,她不便前往的,你也多担待些,事事时时以她为先,这点切记,做错我可不饶你。” 紫苏怔了怔。 “还有一些话,我未和老夫人提起过,我日后总要娶她为妻,江都非我两人久留之地,这一两年里总要迁往他处,但这宅子在此,这家就全交由你做主,家里众人要劳你悉心看护,逢年过节烧香祭拜莫忘。” 紫苏猛然回过神来,瞪着霍逸辰:“大哥儿” “还有一个孩子”他道,“你娘家姊妹多,侄儿侄女众多,你若觉得膝下清净,抱养一个来,让他替你养老送终,也是使得。” 他微微一笑,指节搭在脸畔,翩然俊雅:“你知道的我最厌恶孩子,特别是我自己的孩子” “这安排,你可还满意么?”霍逸辰眯眼笑,“你想要的,我都给你。” 她浑身颤抖,眼里摒出泪意,语气哽咽:“大哥儿抬举我是先想我做二小姐的挡箭牌,再让我一人在这家里孤独终老我我” 她软倒在地上,身上发冷,肚腹翻搅,哇的一声作呕。 呕不出东西,只能呕出一颗真心来。 “不是我想本就是如此。”他皱眉,凝望着手中茶水,“你始终忘了,你的主子是谁?” “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主子了?”他冷笑,“是我故意在那间佛庵里勾引你,为了拗断我和沈妙义的婚事,还是沈家早想把我踢开,让你冒充沈妙义,泼污水来栽赃我?” “亲事毁不毁,我睡的人是谁都不打紧,打紧的是我最恨有人背后坑我,宁可我负人,也不可人负我。” “让沈家出了一回丑,这账也就算扯平了。”他嘴角扯出条凌厉的线条,“你是沈家的弃子,那也罢了,睡也睡了,不过当个通房用,但你敢换掉避子汤,就为了拢住我知不知道我为何只纳你在房中?看你一年年苦熬,偷偷求医问药却全无消息,我心里觉得畅快。” “我是真心喜欢你从跟着小姐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真的”她捂住脸,泪落如珠,“做什么,我都是甘愿的” “你既然甘愿我也曾许诺过你好处,也提点过你,你以后是有主母的,主妾以主为尊,但在我眼皮子底下,你怎么对二小姐的?” “你先叛沈妙义,再叛我,再叛二小姐。”他声极冷,“抬你做姨娘是我仁至义尽,换做旁人,你死不足惜。” “好好活着吧,这家里还有很多地方要你撑着这么忠心聪明的下人,死了跑了,可就可惜了。” 第66章第66章 天不算冷, 但夜里僵坐得久了,仍觉得衣裳生凉,寒意侵骨, 身上抖得厉害。 她做错了吗?他说的那些,真的是她的错吗?她真的有错吗?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, 身不由己, 心也不由己。 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人, 想和他长厮守, 想为他生儿育女, 想他前路无碍,一心只想顾及他、维护他,这有什么错的? 他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, 他嫌恶她,瞧不起她, 弃她若敝屣。 原来从头到尾, |